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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晕机了。
在客舱里面吐得昏天暗地,泪珠啪啪往下掉,眼睛红了一大半,白布被眼泪浸湿。吐完胃里的最后一点东西,江郁南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咳了两下,趴在白聂肩头。
白聂心疼的顺顺他的背,让飞行员把飞行速度再降,把江郁南拦在怀里。
他不是没预料到这层,早早备了方案,甚至还备了一个医生,所有减缓症状的手段到用上了,江郁南的反应更激烈了。
医生也没什么方法,只能摇摇头无奈地让江郁南睡一下。
他反应正激烈,难受得很,怎么可能睡得了,白聂束手无策,只能在旁边哄着。
看着江郁南吐得昏天地暗,整个人比江郁南看起来还憔悴。
“南南,南南。”白聂轻唤了两声,见江郁南哼唧一声,知道他多半是困得昏昏欲睡的阶段了。
把人揽在怀里轻轻哄着,等江郁南睡熟后让飞行员加快速度。
江父江母前段时间跟好友组了个旅行团一起出国游玩去了,夫妻俩觉得这种事就不用麻烦自己儿子了,就没说。
导致江郁南以为二老还在杭州呢。
虽然是政府过年,但元旦和春节总是不一样的,二老过惯了春节,对于元旦也就是象征性地有个仪式感就好了。
白聂老早就把江郁南的家底儿翻了个底朝天,国外不比国内安全,他不放心安排了几个人保护二老。
江郁南醒的时候正巧江母正端着鸡汤出来。他醒得正好,饭菜刚刚做好。
江郁南迷蒙地喊了声“爸,妈。”就进厕所洗脸了。
温热的水泼在发晕的脑袋上,江郁南抹了把脸,换了水龙头的冰水。
水一碰,给他冷的一哆嗦。
指尖迅速冰冷起来,他没在意地搓了搓手,捧着冰凉的水洗了把脸。
总算有了一丝清醒。
他探头出去,“妈,这儿怎么这么冷,杭州温度没这么低吧?”
江母微微一笑,“最近降温了,你也知道的,过年的时候都要冷好几度的。”
江郁南了然,南方降温的时候确实是冷,“送我来的那个人呢?”
“陪你爸打球呢。”江母说。
“哦。”家里之前还有间空房,江郁南以为被改成桌球房了,毕竟他爸就这点爱好。
江母见他还没意识到不对,也不提醒他,“去叫他们俩吃饭啦。”
“好。”江郁南应道,屁颠屁颠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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