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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跟针扎一样疼，摸了摸疼痛的部位，“骨折了好像。”

1940踩他一脚，“不是好像，就是。你们俩的情况是一个比一个糟糕。”

好在小姑娘瘦弱得很，算得上轻，江郁南单手还是抱的动的，指示1940在前面指路，江郁南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衣服被割的破破烂烂，一直往下面滴水，垂肩的散发湿哒哒地贴在耳侧，风唰唰的刮过带着冬天的冷冽。

江郁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好在那条公路不算远，十几分钟也就到了，江郁南的手已经酸痛得不算手了。

把小姑娘轻轻放在地上，江郁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白聂是早有预防的，他向来对江郁南的安危最为看重，在不在他身边都要五六个人在暗处盯着江郁南，连带江郁南的手机衣服都被他安了定位器。

他最开始看见那个泥石流再联想到这附近的地形地貌，就已经猜到对方的意图了。

在下去救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水库会被炸毁，先前那阵密集的雷声里应该就已经炸了，只是出了些意外导致水库没有瞬间崩塌，才拖到泥石流滑坡一会儿后，洪水才爆发出来。

他早应该料到王天赐那个疯子，怎么会在乎多死一些人。

为了要江郁南死，居然拉了一百多号人陪葬。

抱着刘秀往回跑的时候，白聂正好亲眼看到江郁南瞬间淹没在洪水中，随即也被拖入水里。

不知道被什么撞到了，小姑娘被激烈的水流从他怀里冲走了。

刚出闸的水总是狂暴的。

白聂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医院。据属下说他被水冲走的后，解放军就从后面山上赶到了，一见洪水滔天，立马救人。

说是无伤亡，也只是说得好听的，有好几个人被洪水冲走了，村民倒是无碍，只是救人的不少数都在ICU，能不能挺过来还另说呢。

白聂一醒就派人马不停蹄沿着洪水的流向找人，半刻不歇。

本来挺帅一小伙，现在泥土满身，胡茬横生，一脸憔悴焦虑，颓靡的气息怎么也遮不住，高定的衣服被荆棘划破，眼底充满血丝。

不过两日，整个人看起来要死不活的，知道的明白他在找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老婆呢。

从看见江郁南被洪水冲走的时候，这家伙一直就处于要疯不疯的阶段，不吃不喝不闭眼跟没了魂一样地找。

整个安和市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谁劝打谁。

他身上狠戾肃杀的气息让人不禁胆寒，单凭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恶寒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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