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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贼船
勇毅王陪王妃回宫省亲,来时风光无两,去时狗狗祟祟。几驾别无矫饰的单乘小马车捂严严实实从北角门出宫,趟夜色返回勇毅王府。
载人的车上被卸去椅凳,车厢里铺两床厚棉被,常青平躺在上面,身上还留几根保命的银针没拔。年过五旬的赵医使这时却从腕子上鲁下一串菩提子合眼缓缓盘弄。
廖星野脑门上磕头磕出的红痕未消又泌出一层热汗,不时伸手探探常青鼻息,或摸摸他颈部脉搏。瞥眼偷瞧几次老医使后:“赵叔,您在干什么?”
赵元白小声咳嗽:“给王爷祈福。”
廖星野懊恼抬头:“赵叔,祈福是钦天监的活计,您这是要转行?”
赵医使指指常青身上银针:“我尽人事。”又亮亮手里菩提子:“然后听天命呀。”最后道:“皇亲贵胄施罚乃是宗人府的活计,侯爷您……不也越俎代庖?”
廖星野心里难受,喃声辩驳:“这话您敢和父皇说?……唉!早知这样,今天就不该回宫。”
赵元白表情讶异扭头看他:“老臣不敢在圣上面前多话。侯爷您敢抗旨?”
廖星野神情涩然垂首不语,他当然也只说说而已,哪敢真的忤逆隋万春?老少二人仿佛已同坐贼船,躲在车厢里彼此悄声抱怨。
入府后马车直接开进正院寝殿门口,赵元白按下正准备抱常青起身的廖星野:“侯爷稍等片刻,老臣先去把寝室稍加布置,您再和王爷住进去。”
廖星野点点头,等老医使下车,借车厢内风灯光亮伸手轻抚常青眉眼讷讷言语:“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常青,你得把他从心里放下去,才能让自己活起来……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尽量补偿。”
他们在车上等了足足半个时辰,陆芷才过来说:“医使大人将寝殿布置好了,请侯爷带王爷进去。”廖星野闻言自己先跳下车,小心翼翼抱起常青回寝殿。
王府寝殿被赵元白指使人倒饬得面目全非,原先喜房红帐全换成素淡颜色,墙上的喜字、乾坤合和坐像、鸳鸯戏水图全都不见踪影;他老人家正往墙边几案上摆一尊神像,原先熏香炉也已撤换成燃线香礼佛的小铜炉。
廖星野放下常青转身去看赵老先生摆件:“您这位是?”
赵医使:“这是我祖师爷。”说完双手合十拜了两拜。
“适合放床头吗?”廖星野往塑像呶呶下巴,又转圈指自己房间:“您让我们在车上等半个时辰,就为了给我们屋里更换帐子摆设?”
“合适的。”赵元白边说边燃起一根线香插在小铜炉里,回身给廖星野揖首解释:“您清心寡欲,王爷的身子骨才有望早日回春。”
廖星野瞠目结舌吞口唾沫:“我可以在别处就寝。”
赵医使摇头,回手指桌案上一碗荡药:“您先把这碗药给王爷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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