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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绝世小奶狗
常青一觉醒来时廖星野正支棱脑袋侧在一旁深情款款盯着他：“王爷早安。”
“……早安。”常青伸手抚摸廖星野脸庞，他眼下身体沉重不得动弹，只有手臂还算灵活，睁眼看见自己白净俊美的小夫君随手摸一把，摸完把手凑到鼻端轻嗅：“还挺香，你脸上涂什么了？”
廖星野拿指尖在自己脸上划拉两下也凑鼻子底下吸口气：“王爷家的粉儿真香。”
常青心想自己是坤泽，家里有妆容之物不稀奇，但是：“曜儿，你为何擦粉啊？”
――“昨天王爷把我当成坤泽，我想王爷兴许是喜欢这样柔情似水的气韵。所以早起稍作打扮讨王爷欢心。”
常青抬眼从廖星野发冠往下打量，青丝半束还打了两条发辫垂在鬓边，身上穿件十分飘逸的烟青色阔袖交襟袍子，交领之下没里衣，锁骨与胸膛皆半露于人。
“王妃有心了。”常青夸得略有些言不由衷。
廖星野一脸惊讶，大咧咧盘腿坐起来：“王爷不喜欢我这样打扮？”
“没说不喜欢……”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别扭的要死。常青尴尬哂笑数声：“我应该没那些古怪癖好，你正常些就好。”
廖星野笑眯眯瞟他一眼，下床抹脸，重新梳个利索的顶髻，然后回来扶常青起床梳洗。
常青白天也有大把时间躺在床上，前阵子头发一直散着，如今清醒起来廖星野就自作主张给他打了一条大发辫，松松的垂在脑后，这样坐起来用膳喝药不至于太散乱，沾枕头也不怕扯疼头皮。
廖星野一边给他打辫子一边随口询问：“王爷前些天已经醒过来，为何一直不说话？”
常青在镜子里与他对视一眼，浅笑解释：“那段时间目不视物，眼中铺满暗红色，耳朵里只能听见嗡嗡隆隆声，身体沉重得好像被封在棺材里。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在地狱当然不敢说话。”
廖星野顺他的描述稍微想想，一边给他往发梢上缠锻带一边轻声评价：“若我是你，我恐怕也不敢说话。”
常青在铜镜里冲他微笑，二人正含情脉脉彼此传达说不清真假的爱意时，殿门忽被嗑嗑叩响，接着陆芷不等传唤就推门而入，急急上前压低声音道：“皇上来了，已经进府里，正往这边过来。”
廖星野皱眉：“这点儿没上朝？”
陆芷：“上了，应是没议事直接过来的。”说完眼神慌张看向常青，他们昨晚才把攒出来的假医案递进宫，信折上说常青目不视物、耳力尽失、形同傀儡。可现在怎么瞧也不像呀！
廖星野俯身对常青耳语两句，常青讶然回望，但稍作犹豫立即点头说好。廖星野亦道：“各中隐情，我晚些与王爷细说。”
陆芷从外头一路飞奔回来，帽冠都跑的快要歪掉地上，看常青很好说话的模样总算放心，扶正帽冠抻平衣襟若无其事站到门边做值守状。
过不多时隋万春在数名护卫与近侍簇拥下步入常青寝殿。
廖星野正用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给躺椅里眼帘低垂的常青擦拭手指顺便扌安摩，听见脚步声回头，既惊且惧的转过身给对方叩首：“父皇安康，儿臣不知父皇来府，未及接驾请父皇恕罪。”
“你先出去。”隋万春随意摆摆手，眼神始终落在常青身上。
廖星野唯唯诺诺起身出门，顺手将殿门掩起，和陆芷面面相觑一起候在门口。院子里因隋万春驾临戒备森严，他俩谁都不敢说话，只能心情复杂且忐忑干等，很快隔壁配殿里的赵元白也被侍从请出来送往前院儿。
隔一盏茶的工夫隋万春忽然在殿内召唤：“宣南侯你进来。”
廖星野应声入内，再次掩好殿门，规规矩矩跪到隋万春眼前叩首：“父皇。”
隋万春端坐在外间书案之后，神情随意地开口：“这段时间你把王爷侍候得很好，值得嘉奖。”
廖星野俯首：“这是儿臣分内之事。”
隋万春牵起嘴角微笑：“上次在景义宫你对我说那些话，我后来仔细想想……星野，你是否已经对常青动情？”
廖星野当即否认：“没有！儿臣只是替父皇做事，父皇需要儿臣怎么做，儿臣就怎么做。”
“朕没听清，你大点声音再说一次。”隋万春自己说话声音不大，却让廖星野说话再响亮些。
廖星野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卷指握拳，吞口唾沫，高声道：“儿臣替父皇照顾王爷，儿臣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儿臣今生只知孝顺父皇。”
隋万春站起来绕过桌案拍他肩膀褒奖：“你很懂事，常青是你的夫君，也是朕的擎……咳，擎友。朕得空会时常来探望你们。”
殿门大敞，廖星野看外面皇帝亲随陆续退离院子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回头看向常青。常青也正扬眉把目光落他身上，和廖星野对上眼神后抬手揉揉鼻翼，没心没肺咧起嘴角轻笑：“咱们圣上这味儿……这信香，还挺好闻。”
廖星野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往里间走一边茶里茶气笑问：“王爷还是挂念父皇的吧？唉……毕竟父皇才是和王爷有婚约的人。”
“我只是说他信香味儿不错，但是和我结契的人是你……哦对，我们还没真正结契吧？”常青说着抬手想摸摸自己颈后香腺。
廖星野伸到他颈前的手稍挪半分一把按住他腕子，顺势伏进常青怀里，可怜兮兮埋首询问：“王爷，如果父皇还想接你进宫，你会抛弃我吗？”
常青在他耳边轻声发笑，继而悄声承诺：“再好些就让你咬我好不好？你咬我之前我就装傻子给他看。这样放心了没？”
咬是早就咬过的，可惜俩乾元永远结契不上啊！廖星野怔然抬头，对上正笑吟吟望住自己的常青，让他在眼眶里遛一早上的热泪终于簌簌滚落。
“怎还哭了呢？”常青给他抹抹脸颊，手指自己脖颈：“要不现在就让你咬？”
廖星野扁嘴撒娇：“我不，别人家成婚都是在合床时结契，你快些好起来，我也要先合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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