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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赐浴甘华宫
【正文补丁】
廖星野事后拿绢帕给他压住不断洇血的香腺，面对目光呆滞显现病态的常青，饕餮满足之余心生不忍，柔声劝导：“阿青，其实我们早已结契。”
“嗯……”常青细声哼吟表达知晓。
廖星野轻抚他脸庞：“不用每次都这样。”
“嗯。”常青又哼一声，隔半天才有气无力解释：“我知道，但是这样……才能舒服。”
廖星野无言以对，只能柔声附和：“好，舒服就好。”常青变成这样他也始料未及，但事已至此更要小心说话，不敢让对方觉出异样。
常青如今是个因为失忆自以为是坤泽的乾元，也是个因为失忆没什么常识的假坤泽。
心里如本能般只知道若爱一人就应将身心全部奉献给他，为他生为他死亦不在话下，区区入腔结契之痛简直不足挂齿。
只要廖星野得到慰藉与快意，只要廖星野在他身上得到满足，他心里便也是同样满足的。
只不过这种“满足”后劲极大，让常青每次情事后都觉自己仿佛去了半条命。摊在床榻上恍惚忍痛半天无力言行。
直等他挨过信香对斥之痛，总算像回魂般转动眼珠深吸一口气，伸手捏廖星脸颊，有气无力询问：“回来路上……你要告诉我什么好事？”
廖星野看常青“回魂”亦是灿烂一笑，亲他一口：“居然现在才问，我还以为你忘了。”
常青撇撇嘴自行猜测：“是否你找到我那位扁毛信差家住何处了？”
廖星野冲他呲牙一乐：“什么都瞒不了你。那家人就在城中，离我们当真不算很远。只是饲养它另一位主人年过六旬，快要能做你祖父的年纪，实在不像是你的哪位下属。”
“许是他身负异能之技，又或者我从前下属的家人？”常青自行猜测：“能把鸟儿养得这么通人性也很不简单。”
常青想起那只灰鸮忽然有些躺不住。撑起身体趴在廖星野肚子上伸手掀床幔往外瞧：“它今晚怎么没来？”
廖星野嘻嘻笑着往回拽他：“它可能也怕看多了长针眼。”
常青把他手拍开，一把撩开帐子惊喜低呼：“咕咕！你什么时候来的？”
廖星野惊讶翻身，见那只虎头虎脑的鸟儿正在他家地当间溜达。
它看常青拉起帐幔，立即把肚子一抬，迈开细似竹枝的两条大长腿朝床榻奔跑过来。
廖星野心思机敏，倏地拉起薄被将自己兜头罩住，下一瞬就有双猛禽脚爪隔被从他头脸上踩过去。
一只鸟而已，不能说它有多聪慧，只不过心眼坏透了！
常青显然不是这样想，他蹬一下廖星野小腿：“给咕咕拿一些肉来。”
廖星野裹紧被子抵死不动：“我没穿衣裳，你不要惯它，让它自己打食去。”
常青摸着灰鸮的鸟嗉子咳嗽一声，软声央求：“曜儿我渴，刚才那个……嗓子不舒服。”
廖星野闻言立即披衣下床给他倒水，将茶盏捧到常青面前。常青抻头就他手呷一口温水，然后抬头和怀里鸟儿一起眼巴巴望过来：“既然都穿上了……辛苦曜儿去趟膳房可好？”
廖星野嘶声深吸一口气，瞠目睇住猫头鹰，回手放下杯盏很想拍它一巴掌！可才一抬手，灰毛鸟儿就把大脑袋钻常青胳膊底下，仿佛它看不见廖星野，廖星野就打不着它。
廖侯爷没辙，只得认命替小畜牲去厨下打生食。他端一碗碎肉回来时，常青也已经披衣起床，还学廖星野之前的样子在外间桌案上用布巾团出个鸟窝。
常青看廖星野进门盈盈笑道：“它对我这样亲近，我觉得你找到的那个人对我应该也没有恶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廖星野把小瓷碗放到灰鸮面前，让它自己吃。然后对常青轻声叹气：“你从前但凡对父皇心存半分警惕，也不会那么容易着了他的道。”
常青羞愧点头，但随即又嘻笑一声贴到廖星野身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着了他的道，才能和曜儿结契，不算亏。”
“这倒也是。”廖星野坦然微笑，圈他后背推回床榻：“明天见到父皇他若考你宫规还记得怎样回答？”
“记得。”常青乖巧点头；廖星野亲亲他眉眼，心满意足入睡。
隋万春每日行程雷同；下朝后与重臣议事，午膳后歇息两个时辰，一般小睡片刻或读闲书逛花园。常青猜测若被其考校宫规应该会在这段时间，因为这之前俩人没工夫单独相处。
但什么时候相处不过隋万春一句话的事情。下朝后常青一边往外走一边悄悄庆幸隋万春没点他议事，结果没等出勤政殿就被侍官拦住。
等群臣退出宫殿，隋万春身边只留一位年长近侍随他走下御阶，笑吟吟问常青：“听说辰妃昨天和宣南侯因为背宫规吵架了？”
常青左顾右盼各瞄一眼：“谁……谁是辰妃？”心里直骂隋万春疯子王八蛋！
“以后你要习惯朕这样称呼你。”隋万春又冲他笑笑：“辰妃还没回答朕刚才的问题。”
常青表情无辜摸摸额头：“没吵架……没吵，都背了。”廖星野说隋万春生性多疑，若想让他相信某件事千万别直接告诉他，要让自己找到“答案”。
隋万春看他支支吾吾心虚模样果然显出几分得意：“辰妃这样懂事，朕需得奖励；就赐辰妃沐歇甘华宫吧。”说完侧目给身旁年长近侍递个眼色：“好好侍候辰妃，朕稍后和辰妃一起用午膳。”
常青表情漠然跟老侍官离开勤政殿，他记得清醒后第一次见隋万春时对方管他叫“青哥”，眼里也还有几丝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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