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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甜糯多汁

隋万春对二百梁奴入邺的事情格外上心，凡事亲力亲为亲自督促，廖星野头天才和常青说这事儿跟礼部关系不大，第二天就被隋万春派了个大活儿。

——为勇毅王秘密筹划丧礼。

隋万春要为常青办一场盛大的丧礼谢幕人间，既然要盛大就得有人预先策划，而这件事再没人比廖星野更合适。

廖星野晌午后在礼部衙门点过卯就回家，进王府听说入宫上朝的常青比他回来更早，心里嗤笑，暗道那位忙碌起来也没工夫留常青午膳了。

常青坐在寝殿回廊底下一张躺椅上，左手擎一本拳谱，右手抱一篓瓜果，看隋佳玉在树荫里练虎鹤双形。

廖星野几廊下有几张竹凳随手牵过来一架落坐，自己倒杯凉茶捧在手里和常青一起纳凉解暑。

常青拿竹签叉一块甜瓜送到廖星野嘴边，同时高声问隋佳玉：“哎！你刚才那招单龙出海不对吧？”

“哪里不对啦？”隋佳玉放松手脚，从树根底下拎起一只瓷壶，就壶嘴喝两口，抹着额头热汗追问：“我记挺清楚呀！没有不对吧？”

常青把竹签撂果篓里，腾出手来把拳谱翻到“单龙出海”那页：“那你再来一遍？”

隋佳玉撇撇嘴，拉开架式很流畅的做出两个拳脚动作。

廖星野凑热闹抻头看看拳谱，再抬头望向隋佳玉；常青与他动作一致，脸上都挂出几分疑惑。

隋佳玉看他俩神情动作有趣，努力憋笑追问：“师父哪错啦？”

廖星野附和：“对呀，哪错啦？这画的不是一样么？”

常青拿卷起的册子蹭蹭额角，他凭直觉挑刺，然后反复核对拳谱：“你是不是没有默颂心法啊？”

“啊？”隋佳玉差点一屁古坐地下，立即争辩：“这您也能瞧出来？……我背了呀！我心里默背的啊。”

常青扬起下巴反问：“背了你鼓什么肚子？鼓肚子后背不直溜。”

廖星野噗一声乐出来，伸手从常青果篓里拿颗妃子笑剥皮自啖。看隋佳玉张口结舌跑过来弯腰凑近拳谱叨叨咕咕补背心法。

常青把拳谱直接塞他手里，哂笑着嘲讽：“练功只会看图，你是不认识字吗？”

隋佳玉神情疑惑反呛：“这是拳脚功夫，又不是练气内功；难道我和人打架还从头默颂一遍心法口诀？”

常青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刚才鼓肚子干什么？”说完把果篓子放廖星野怀里，站起来对隋佳玉：“就刚才那招，你不必背口诀跟我对一掌。”

隋佳玉把拳谱也递给廖星野，和常青摆出同款起式，随即如出一辙的击出拳掌。

掌青出招同时背颂心法口诀，隋佳玉则缄口不语专注拳锋。

师徒俩拳对拳掌对掌，随佳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他扶廊柱稳住身形，奇怪道：“这这……这是力气大小的关系吧？”

常青把手掌在衣襟上抹抹，又坐回躺椅：“咱俩也练了有几本啦，你怎么还没看出来？这些拳脚册子里的心法本就是为你提气增劲用的，你练招不背心法，出招没有气劲，和跳舞有什么区别？”

隋佳玉总算心服口服，收起拳谱给常青揖一礼：“徒儿谢师父指点，这就回去背口诀，背熟了明天再练。”

常青目送隋佳玉离开院落，低头看廖星野手里剥开的岭南甜果，问：“甜吗？”

“甜。”廖星野直言不讳：“我看你只吃甜瓜，好像不大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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