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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我生什么气？
试药志愿者的事情毕竟不是小事, 江辞一个人不能敲定，等正式报名后还需要签署知情同意书, 所以江辞等江建民换班时，他朝两人提及。
奶奶同意是在他意料之中，江教授抓住关键词“免费”“药效好”之后，假模假样问了几句，同样点点头。
他最近被这钱烦透了，在家忍受媳妇没日没夜的抱怨，在外还要低声下气去靠面子弯腰借钱，受尽白眼，这纸突如其来的志愿报名表简直就是及时雨。
“你不和那个女人商量？”
“这是我妈我做不了主？她什么都听我的，不需要问。”
如果不是曾今亲眼见过大吵大闹不送他去乡下就离婚的场面，江辞是信的。
没有主见、爱面子、喜欢表面作戏、怕老婆实际懦弱, 江辞摸准了这人的特点。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 一言不发地离开。
晚上七点缺五分钟，江辞早早的在线上等。
俞域和Fix都还没到, 他登上微博大号, 不出意外地卡顿了一秒，开挂事件因为他没出面解释, 发酵了一天，现在仍在第十位挂着。
江辞没有点开被轰炸的私信, 找到主页把剪辑好的视频放上去, 配上“自己看”的文案, 就放下手机抬起头, Fix显示上线了, 江辞立刻把他拉进房间。
“晚上好, 大神。”
“晚上好, 手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手劈西瓜都行。”
江辞视线飘忽不定，他现在听Fix说话自动带入中午见到的那张英俊脸，他扫过电脑屏幕旁的手办，总觉得Fix收起曾经的张狂，更内敛了。
俞域他们还没来，为了不尬场他开始找话题：“大神吃饭了吗？”
“吃了。”
他视线没有焦距，嘴巴也毫无逻辑可言：“那大神吃的还挺早的，呵呵，天气有点冷，大神用热水袋吗？”
耳机响动微妙的停了一瞬：“没，开暖气了。”
江辞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Fix又不是他这个穷鬼，用什么热水袋！
他搓了搓脸，内心疯狂吐槽自己引以为傲的社交能力，为什么能聊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如尬场算了。
俞域死哪去了，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还不来？
俞域大概听到他的求救信号，及时上线，和他一起的是一个叫“VideoGameCity”的玩家，带着面具，第一眼看上去不好惹。
“你们这么早就在了，”俞域他们卡在七点准时到，江辞开着直播间，他的声音全部收入在内，“这是我朋友，一个高手，我平时叫他大V哥。”
“你们好。”
他的声音听着沙哑粗犷，江辞自行脑补抠脚大汉。
几人客套后，江辞说起赛前位置分配：“多的不说，今天主要是赛前磨合，先说说擅长打什么位置吧？分配好队伍角色，我们就开始匹配。那我先来，我是突击手加副指挥。”
苏拯有点意外，不过没追问：“狙击手。”
“我是狙击手，大V哥是突击手兼副指挥……”俞域说完才反应过来刚才不对劲的地方，“不是啊，江辞，你不是一直在指挥位吗，怎么成副指挥了？”
俞域十分疑惑，他们配合了三年，就没见江辞当副指挥的，没人比他指挥地好，他也不服别人指挥，所以从来没交出过队伍的指挥位，今天却一反常态，江辞图什么，不想拿名次了？
“F……Bao更适合。”江辞解释道。
“你说屁话呢？”俞域第一个不服，“玩了这么久我就没见他指挥过比赛，我不同意，他是不是私下里和你提的？你不能因为他是你朋友就假公济私。”
江辞难得和他出现分歧，他存了私心，他想让Fix担任队伍的指挥官，不为别的，但凡看过Fix指挥的，没有一个人说不好，江辞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愿意交出指挥权。
“没有，别造谣，Bao比我适合。”
“江辞，这不是平时路人局，这是比赛，你好胜心去哪了？我反正不服，要么你让他来一把试试。”
平时吊儿郎当，一遇到比赛俞域比谁都在意，江辞了解他，所以不愿意和他起争执，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冲动地想把Baoqingt账号主人是谁告诉俞域。
不止俞域不赞同，苏拯表情也十分微妙。
他不曾失忆，所以清楚记得，这一个月，他没打过指挥位。
他指尖轻扣桌面，半眯起眼问：“你怎么知道我擅长指挥？”
江辞张了张嘴，又瞥了一眼同样不解的直播间，说：“你比我更冷静沉着。”
苏拯不接受这个理由：“这不能作为依据。”
“我是突击手，平时无所谓，比赛无法兼顾，”江辞绞尽脑汁，填充理由，“每次先成盒，我都会观察你的意识和战术，打人的时机，选择的位置等等，都是最优解，所以我推断，你以前当过指挥官，对吗？”
细节苏拯没有注意过，不过这一点江辞没说错……
俞域率先发声：“真有你的，江辞，我还以为你每次死了都是切换成我的视角，我拼了老命精神紧绷，打的那叫一个小心谨慎，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这一路终究是我错付了。”
“你打的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我看你做什么。”
“卧槽，杀人诛心！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曾经的MVP……”
“只拿过一次。”
话题偏离，江辞见没人再反对，松了一口气，他趁人不注意挪动了一下耳机，遮挡住泛红的耳廓。
苏拯标点Y城。
这地方虽然不是物资最丰富的地方，但跳的人属实不少。
苏拯为小队定位Y城中心，他率先开伞，在空中滞留了片刻，为队伍报点：“海景房、Y城监狱和教堂各一队，海景房离附近空地太多不好冲，你们跳主路南面，我们包抄教堂的人。”
“Yes，sir！”苏拯指挥从不拖泥带水，俞域不受控制地直接服从。
三年没当指挥，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兴奋，苏拯感受心脏的强烈跳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们从教堂去Y城宿舍楼了，目测在中间楼三楼和四楼中间楼梯，你们从西面楼绕过去，听我掐雷信号响就冲。”苏拯在西楼三楼找角度朝南楼仍雷，而江辞带着另外两个人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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