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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Domen动手不动口！”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
衣架上的夺命连环Call把江辞从睡梦中吵醒, 他盯着天花板数了十秒，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电话是俞域打的。
“喂。”
“喂什么喂, 太阳都晒屁股眼了，我问你，Baoqingt是不是Fix？”
江辞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糊弄道：“应该不是，声音比较像。”
“不是？江辞，你好样的，”电话那头的人今天异常冷静，突然就笑起来了，“你一百件大衣洗完了吗？需不需要我奖励你一颗糖？”
哪来的傻逼？
江辞懒得理一大早脑子犯抽的人，果断挂了电话。
他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把自己摔在床上, 闭上酸涩的眼睛, 继续补觉。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江辞拿起来一看，还是俞域。
摁掉又打, 摁掉又打, 来来回回三次。
终于，江辞睡意全无, 忍无可忍：“大早上的，你特么有病啊？”
“……”
“还没睡醒？喝点粥再睡。”
声音不是俞域的, 电话那头的人带着磁性的音色, 辨识度极高。重要的是, 对方没打扰他, 说完这句就挂了。
江辞垂死病中惊坐起,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 一串陌生的数字横在屏幕中。
不是俞域, 是声音伴他入眠的苏拯。
擦，人麻了。
再看一眼手机时间，十一点零五分，确实够大早上的。
哦，他想起来了，他还忘了九点的直播。
俞域秉持锲而不舍的精神，又打进来。
这回江辞接了。
“有屁就放。”
“我就想提醒你一下，我昨天帮你录音了，发在你微信上，你自己听吧。”说完就挂了。
谁听谁傻逼，他会上这种恶作剧的当？指不定是什么鬼故事，俞域搞出来的整蛊产物。
事实上，江辞还是听了，因为他突然觉得俞域说的那一百件衣服有点耳熟。
点进俞域的微信头像，新消息不多，只有一条录音文件，不长，大概一分半钟。
江辞点开。
音频开头是呼呼的风声，有点像是在飞驰的车上，率先出现的是俞域的声音：“用一颗糖换洗衣服一百次？”
这是在哄骗谁？
一颗糖洗一百次衣服，只要脑子没坑，是个人就不会答应。
“对，等我洗完一百次，”和俞域对话的人声音软软的，“你要把糖奖励给我。”
“要是没洗完呢？”
“那就一直洗，洗到洗完为止。”
“真的一颗糖能换一百次洗衣服的机会？那我要是十颗糖呢？”
“这你都不会算，我幼儿园就会了，当然是一千次！”
这人谁？
声音有点熟悉。
哦，这人是我。
江辞手指一僵，举着的手机从手心脱落，砸在他的鼻梁上，酸痛无比。
他捂着鼻子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异常惊恐。
这发表傻逼言论“一颗糖洗一百件衣服”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像是在印证他的想法，昨天的记忆一点点回笼。
有他吐在大神鞋面的；有他打喷嚏在对方手背的；有他倒空气干洗衣服，说“还没洗完一百件衣服不吃糖”的；还有……
江辞飞快跳下床，在房间和客厅内四下翻找，终于从被窝里找到了画面中的围巾。
很陌生又很熟悉，是苏神替他围上去的那条。
江辞僵着背坐着没动，许久才从呆滞状态回过神，他搓了把脸，试图截取围巾那一段，把其他的统统忘掉。
刷牙、洗澡、换衣服、煮粥、开电脑。
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脑子里仍然在回响那一句“那我洗完后，你可以奖励我一颗糖吗”。
江辞：“……”
这是什么魔鬼！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一直循环社死内容折磨我有坑的小脑袋瓜！
直播间里不少人询问他今天为什么没有准时直播，江辞扫了几眼，内容大同小异。
【说好九点直播，现在都十一点半了，狗东西死哪去了？】
【我逛了一圈发现，不只Domen咕了，SONG、JiSo他们也翘了，难道是FKT聚餐？】
【怎么可能，Domen又不认识他们，而且Right还在直播呢。水友别洗白，没准这鸽子开着马甲正混在评论区，把控节奏！】
江辞：“……”
想象力挺丰富的，奈何没放在正经事上。
等一碗粥下肚，难受的胃好转点，他打开直播软件。
由于不记得是第几天直播，他直接想了一个直播间新名字——【纯属傻逼但就爱】，然后开启摄像头。
【终~于~等~你~，还~好~我~没~放~弃~】
【大家都是守护，凭什么你能发语音？】
解释了一下迟到原因，江辞点击四排匹配。
这次的队友都是开麦的，两女一男，听聊天内容和声音，应该是两个女大学生和一个小学生。
醉酒后遗症的后果就是脑子的记性变差，江辞搜东西的时候随口聊了一句：“今天不是星期一吗？学生上课时间也能玩游戏？”
小学生毫不留情嘲地笑：“你好蠢啊，今天明明星期日。”
二号女生同样笑了一声，但没有恶意：“你别偷偷给我加时间，我的周末有两天！”
“失策了，还以为你们圣诞节也放假。”江辞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你想得美，”二号女生把话题抛给他，“你这声音听着也不大啊，怎么会不知道学生周末的快乐？”
江辞只读了一个职高，因为打职业比赛，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混了一个文凭，他淡淡道：“我早就混社会了。”
“你混社会的？”四号女生异常惊讶，“我记得初中高中那会儿是有混社会的人，什么小弟之类的，哈哈哈，想起来还挺幼稚，现在还流行这个？”
【小姑娘这听岔了，听Domen的说话方式，感觉是我们G市这一带的人，“混社会的”意思是出学校，在社会上工作。】
【狗屁，我们这一带也是这个意思好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辞一听就知道她没理解自己的话，没来得及解释“混社会的”的含义，小学生鄙夷道：“阿姨，你好傻啊，我们小学六年级就有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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