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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 宛如升起一层看不见的、薄薄的膜。
原归舟:“过犹不及,反之亦然。”
以指揩去唇角水渍, 原归舟将手伸到火上烤:“明明是暑气正盛的时候,可真冷。”
卫斐从旁, 注视他烫了层火光的侧颜。
那层薄膜, 增厚了。
瘴气呛人。
月华依稀转移。
既是守夜,本就不用睡, 更何况三人身份特殊。
后半夜,苏琼华找到原归舟, 顶着卫斐如临大敌的视线, 垂着目, 对卫斐说:“我们换个位。”
卫斐置若罔闻。换个位, 显然要促膝长谈。有何必要?何况他被原归舟一番话弄得神思不属, 更不愿让开位。
苏琼华知晓他的忧虑, 轻声:“我不会再说什么。”
此人言而无信,又心怀不轨,卫斐并不理睬:“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早就说了。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原归舟看出苏琼华心不在焉,此刻心思全放在别处,怕是什么原师兄替身白月光都顾不得了,对他来意隐隐有猜测。塞了颗糖给卫斐,对卫斐说:“想吃鱼了。”
卫斐听出他言外之意,犹豫了下,警告一眼苏琼华,拿着糖去了别处。敏锐如他,从苏琼华不往原归舟看一眼的神色中就可看出,这人是当真歇了心思。
但他就是不乐意苏琼华与原归舟多待。
而且……
不久前隔阂感如一记重锤,敲击在他心脏,余威犹存。
邪恶的瘴气未曾污染水质。
澄澈,一眼见底的水中,借着月霜,清晰映照出卫斐的眼。
眼尾上翘,不讨喜又会使人失去笑颜。
没有照出卫斐看了二十年的脸。
同时也让另一人使用了二十年。
可卫斐能想象到,面具下属于自己的那张脸是怎样的冷,怎样的不苟言笑。
他犹记的,幻境中的凤君,是怎样的眉开眼笑,嬉笑嗔怒,怎样的脱去罗袜,满含逗弄地挑逗原归舟。
太过恣意,随心所欲。
与卫斐处于冷热的两端。
鱼很快抓了一条,卫斐想了想,又抓上第二条。远远望见坐在火边的原归舟神色肃穆,苏琼更是不修边幅地任由乱发遮住眼、脸、脖颈,气氛一定不太和睦。
卫斐暂不过去,无事可做,卫斐又抓了条鱼。抓完鱼也闲,他只能通过喝水来不闲下来。水渍划过脖颈,卫斐扯开衣领烘干衣裳,无所事事地低头一瞥。
锁骨处,点缀一滴针尖大小的红痣。
被亲吻的酥麻感刹那汹涌传入神经,卫斐仿佛回忆起幻境中,作为凤君两人情难自抑,被摁在榻上动情亲吻的窒息、满足。
……容颜可以相似。
天生的胎记莫非还会一模一样吗?
谁操控了钟离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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