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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再厉害,没有时间施展也没办法。上次他是早有准备,可这回入牢,神侍们早将他随身的宝物瓜分殆尽。
江虞南垂着眼收回手,将那刀在手中把玩,靠着墙坐了下来。他侧着头斜靠在墙上,对着外面出神,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同一牢内还有几个人,缩在墙角里不敢做声。他们早被大个子的夸父吓破了胆,族里首席大巫不知怎的也进来了。可现在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上去白净柔弱的青年,居然也是个狠角儿。
进来前所有人都被搜过身,单薄的衣服也藏不了什么东西。有谁看见他那匕首从哪儿拿出来的么?众人互相看了看,更是噤若寒蝉。
其实,就算江虞南不说,他们也知道他在看什么。
从这里高处看下去,视线所及之处,草木尽显枯黄颓色。这也才仅仅是十日作恶的第一天。
不过一天时间,原本就相对干旱的通州等地,已经民不聊生。
入夜,气温逐渐下降,自原本四五十度的高温降至零下,岩壁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冰。
月亮出来了。
牢房里,身体较弱的老人突然咳嗽起来,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感到寒冷,他们颤抖着聚集在一处互相取暖。
巫即突然颤了一下,他抬眼突然望向那轮月亮,目露惊骇。
江虞南自下午就那么坐到现在,他整个人像是神游天外,这时才稍微回过神来,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空。
脚下是崇山峻岭,眼前巨大而空旷的天空中,无数莹白光点自牢中人身上溢出,如丝线般流淌,反重力的向上空而去,渐渐汇聚于悬于高空浮岛的巨大扶桑树上。
树梢上,月母袖袍轻扬,他膝上趴俯着十只金乌,正展颜而笑。
江虞南脸色微变,那扶桑树位置极高,白日里看不清,反而月色中才显露出身形来。他目光顺着树干往下,看见扶桑粗壮的根系盘着嶙峋巨石,其中一根深深扎入一只大鸟的身体里。
是那只新生的小凤凰。
它被强行苏醒、又没了神格,江虞南以为它已经死了,谁知它生命却如此顽强。那扶桑的根系似乎吸足了血,已经泛着红光。
“那鸟还没死透,你也不必怜悯它,”巫即神情恹恹的,“我们如今都是神木的养分,月母倒是好盘算……”
作为这里最年迈的老人,同时又是活了上百年的巫者,他此时就像一个防备大开的宝库,浓郁到令人咂舌的生命力与灵力,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流逝。
如果说别人的不过是莹白丝线,他身上流失的灵力却有成年人手腕粗。他自己意识不到,可在旁人眼里,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他不停的喃喃自语着,神色装若有些疯癫,过了半晌又歪了歪脑袋,很疑惑的问江虞南:“……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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