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37章:这么慌张
填完表格徐诀就扔下笔洗澡去了,英语作业自摊开后搁着没动过,他本来就没心思写,现在更是疲于面对。
浴室门关上前他瞧见陈谴还坐在那,左手攥表格不时瞅两眼,右手捧手机戳点着敲字,可能在搜索一等奖是否真的有两千块奖金。
洗完澡回了房,徐诀给老爸去了通电话,说了参加竞赛的事,又聊了些别的,徐寄风说在意大利这边的项目要着手跟进,预估二月中才能回国。
头顶的日光灯滋啦响,隔几秒种闪一下,徐诀晾在床上,眼球被晃得酸涩。跟老爸讲话比较畅怀,他腿搭着床尾栏,手枕在脑后,床靠墙那侧立着陈谴送他的画夹,很惬意的姿势,他理智一溜烟,话跟着从嘴边溜出来了:“爸,其实我上个月就没住家里了。”
徐寄风问:“学校恢复你住宿资格了?”
徐诀说:“那倒没,就是在家里太烦,搬出来了。”
徐寄风笑了声:“你妈没意见啊?”
徐诀抓了抓床沿,道:“我跟她说回你那儿住了。”
“……你不早说!”徐寄风才想起来,“你上回临走不是忘拿钥匙么,怎么进屋的,爬水管?”
“那不得让别人以为家里遭贼吗,”徐诀有点心虚,“我在外面找了个地方住。”
徐寄风没前妻那般唠叨又事儿,闻言想给儿子转钱,或者寄钥匙,想了想要不都给吧,徐诀全否了,道:“我住一朋友家里,离学校和画室都挺近,方便。”
徐寄风没详细问,只道:“那你别给他家里添乱,竞赛拿了奖金请人家吃顿好的。”
挂了电话,徐诀没动,搓着右手边的画夹想事情,家里那么大的床他不稀罕,宁愿留在这又破又小的屋子睡长度及不上他个子的木板床,晚上腿都蹬不直,为谁啊。
手痒,又摸了画夹打开,先看陈谴给他拍的九张照片,行走在回廊的、调戏溪边花草的、背靠城墙作画的,都是难再复刻的足迹。
欣赏完,又翻过背面看那些让书法老师看了会摇头的字,看一句就心动一句,看到最后,啪一下又打回原形。
——圣诞快乐,每一年都要快乐。
可是下个月20号他明明能跟陈谴庆祝十八岁生日,结果要去参加那狗屁竞赛,快乐都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咬没了。
房门被敲响,继而门缝敞开,陈谴立在忽闪的灯光下看他:“还没睡?”
徐诀两手一拍将画夹合上,眼中失落未散,心脏先蹦上了嗓子眼,于是虚张声势掩盖起伏思绪:“你怎么随随便便推门就进?”
外面刮大风,陈谴临睡前收了衣服叠好了专门送进来的,他晃着身勾勒身材的睡袍款款走近,说:“我家房间,我爱怎么进就怎么进。”
步至床前,他手一松,将整摞衣服撂到徐诀手臂边,床本就窄,此时更是堵得人紧贴着墙无处可躲。维持着俯身的姿势,陈谴撑在徐诀身侧,泛起个作弄人的笑:“再说了,你这么慌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本应该坦坦荡荡,可徐诀视线一飘,正正好从这个角度瞥见陈谴垂下的领口里那白里透粉的春桃,舌头险些打结:“我做什么了就被你冤枉?”
“谁知道呢。”陈谴伸出指头,指甲在画夹刮出轻响,像划拉在徐诀胸膛,“摒弃杂念,好好准备竞赛,考好了我请你吃好的。”
徐诀心尖酥麻:“考不好呢?”
陈谴直起身:“那就你请我吃。”
也不是什么诱人的条件,平复不了徐诀对无法共同庆祝生日的遗憾。门一阖,陈谴回屋睡觉了,徐诀也关灯,压着被褥思考弥补措施。
20号考完打车回来一趟,21号早上再过去考点?不行,太赶了。
纯粹打个视频云见面?也不知道陈谴晚上收工了得不得空,说不定他不在家陈谴就撒欢到凌晨了。
或许陈谴压根都没放心上,他搁这想那么多,到最后还是自讨没趣。
腿蹬不直,脑筋也拧不开,徐诀拽被子蒙上脑袋不想了,等考好回来捞陈谴一顿好的。
长年路入夜归静,六巷却没有不闹的时候,关着窗、蒙着被,各处噪音也能蜂拥而至,哪家的小孩啼哭,母亲唱着走调的曲儿哄;晚归的摩托扯出振聋发聩的马达声,经过铁井盖还要哐一下;捡破烂的出窝了,踹翻楼下的垃圾车找寻能卖钱的物件儿……
徐诀掀开被子,睡不着了。
睡不着得找些东西助眠,徐诀这才念起英语作业的好,怕打扰到陈谴休息,他打着手机电筒去客厅取回习题册,关门后探手摸电灯开关。
吧嗒一声,灯没开,徐诀循着暗中的轮廓看电灯的位置,再吧嗒几下,还是没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勤学偏逢电灯坏,徐诀燃起反骨心理,不做两篇阅读就不罢休,便打着手机的光看阅读,才看两行就手累,记起陈谴说柜子里有小夜灯,当下扔了笔就去找。
睡这屋里这么久,徐诀就没对这柜子动过翻找的心思,主要是好几扇柜门都锁着,没锁的隔层都是些不引人注目的纸箱,陈谴平日似乎也没过来书房翻东西的习惯,就好像……这里放的都是些没用的、不怎么用得上的、就算用得上也没必要特地翻找的。
徐诀随手拉开个抽屉,都是些零碎杂物,手机支架、一瓶干花、防噪耳塞、发黄的旧数据线,还有个包装壳起皱的口红。
口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