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忽然就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

安颜初不会因为他是谁而嫌弃他，又或者他未来会变成什么而厌恶他。

因为他是于北，所以，安颜初一辈子会对他好。

哪怕自己未来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帮助坏人？助纣为虐？

随便别人怎么说，安颜初不是一个无私的人，至少这一世不是。

正义？什么是真正的正义？

帮助别人？惩恶扬善？

他怎么能确定自己帮助的是好人，又怎么可以确定自己惩罚的就一定是罪大恶极的人呢？

这个世界到底是用什么来判断坏人和好人的呢？

他一辈子做过的事？还是……所谓的表面？

安颜初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同样也没有觉得于北是个好人，实在不行的话，就当是两个混账东西相依为命吧。

“老安，我是说真的。”

安颜初道：“所以呢？你未来可能真的有一天会被灵秩包围？”

于北微微低下了头，默认了。

“怕个屁。”安颜初一脸不在乎：“就算是又如何？他们想杀你，先过我这关。”

“万一打不过呢？”

安颜初思索着：“打不过也要打啊，实在不行我考虑一下卖身把五大堕神喊过来？”

“……”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说……”

“嗯？”

“于北，我，安颜初，一直都在。”

于北微微一愣，也道：“安颜初，我，于北，一直都在。”

两位少年互相许下誓言，然后笑了笑。

不管未来如何，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是彼此之间，最重要的人。

亲了一口

大约过了一天左右，梁宴便用无线电联系了田川奈，表示先停下休息一晚。

因为再行驶几十公里后，他们就要进入传说中的极寒之地了。

装甲车对于异能的要求并不高，但毕竟田川奈修为不算高，一天一夜下来也几乎吃不消。

安颜初会开车，但于北的异能比安颜初高一点，所以梁宴便将装甲车的行驶方式告诉了于北，让他尽量在进入极寒之地后多帮田川奈分担。

极寒之地，梁宴不能放松警惕来开车，装甲车也一刻不能停下。

田川奈睡着了，而小石头已经睡了一整天，干脆也就没有醒来过。

安颜初看着于北，道：“去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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