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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东西已经无形当中改变了,他想。魏尔伦试图靠暗杀剪断“束缚”于中原中也身上的绳索,他认为那样可以令她获得自由,那是傲慢且错误的想法,森鸥外判断,有些东西,即便是被剪断了,依旧会以另一种形式生根留存在她的身上,融入其中,影响并塑造着这个名为“中原中也”的个体。
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或许更短,她便完成了某种程度的蜕变,仿佛蒙尘的璞玉被打磨出了璀璨的一隅。
在“青年会”成员被袭杀后不到半小时,森鸥外便获得了消息——由中原中也亲自电话汇报,声线比往日更加低哑的少女以最简短的话语描述了“青年会”五人的死亡,她先前的经历,以及暗杀者魏尔伦接下来的意图,在那通电话的最后,她提出了希望由她能亲自监督葬仪馆去替同伴的尸体收拾干净的愿望。
森鸥外体谅地同意了,他并未说更多的话,更仿佛没有听出中原中也声音中极力克制的颤抖。
安慰的话语不该由他说出,中原中也亦不需要,PortMafia绝不放过杀害家人的人,她已经在自己心底立下了这样的誓言。
“青年会”五人被魏尔伦破坏得面目全非,字面意义,为了能让他们获得仿佛睡着一般的最后体面,整个葬仪馆上下忙碌了整整八个小时。
而在这八个小时当中,中原中也做了不少事情——
监督葬仪馆上下收检死者遗容,
与人工高智能计算机亚当洽谈并要求其重写命令权,以达成两人合作的可能。
拜托对方为自己就近买来一套足够参加葬礼的体面服装。
以及,最重要的——
替她查明魏尔伦的踪迹,推测计算对方接下来的暗杀轨迹。
中原中也没有时间去沉溺于悲伤,因为那个混蛋暗杀者的行动不会只进行这么一次,她克制自己去回想那些记忆,可记忆会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那仿佛被风暴肆虐过一般的酒吧,被瞬间破坏的同伴。
属于同伴最后的遗言。
她不去想,一切依旧会不断重复旋转着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不去想阿呆鸟的腹部撕裂,骨头外露,不去想他双目无光,仅存下无意识的喃喃。
——“我救了外科医生。我扯着他衣领从那家伙的攻击中逃了出来……”
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外科医生静静地闭着眼睛,他的下半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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