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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盯着闷油瓶。他跑上沼泽,步伐很大,但步子极其轻,两步迈到张如洋身边,抽出刀,刀锋迅速地在张如洋腿下一掠,将包裹他小腿的沼泥削去。张如洋吓得惊叫一声,闷油瓶就把他的小腿拔了出来,又掰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把他的肩背也掀出泥沼。
随后,闷油瓶向后空翻,一脚踩在绳索上,我感到手上一沉,他已经跳出了沼泽地,站在我面前,我们赶紧把张如洋拉出来。
张如洋瘫在地上,身上很是狼狈。白金几人显然也惊魂未定,一伙人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我松了口气。我刚刚才意识到,从闷油瓶进去,到他出来,我竟然都没有呼吸。
闷油瓶拍拍我,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回来了。”我嗯了一声,盯着那片沼泽。
张如洋终于喘匀了气,朝我们说:“老板,真不是我乱跑,我就是想出来撒个尿……”
我一时没有听进他的话,沉默了一会,才想起来回应他一下:“不怪你。”
这的确不能怪他。我们已经确认过这块地,它原本就是平坦的普通山地,除了沙石和植物,别的都没有。而现在,这片沼泽就凭空出现在这块地面上,就在帐篷旁。
我们都没有作声。半晌,闷油瓶开口说:“它不属于这里。”
我蹲下身,捏了一撮地上的土,朝那五人道:“你们先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抱着,哪也别去。胖子,借你的宝贝用用。”
胖子羞赧地捂住裤裆:“不好吧,大庭广众的,我脸皮薄,要不你问问小哥。”
我懒得跟他扯皮,自己去拿了我们的背包出来,抽出洛阳铲。
白金他们还没有动。我正在装铲头,不太想跟人废话,低着头道:“要么听我的话,要么待在这,你们自己选。”
陈文问我:“要呆多久?”
我说:“随便你们,想多久就多久,想好了告诉我,我好联系人来收尸。”
五人互相看看,不再说话,各自回去整理包裹。
我把铲子装好,递给胖子。胖子掂了掂,咧开嘴笑:“太久没摸,乍一摸这些老伙计还挺陌生。回去之后得赶紧找个娘们了,别他妈连女人的手感都忘了。”
胖子把铲子下土,再拎上来时铲出一管泥沙来。
泥沙本身没什么特别,但在铲子上看起来十分奇异。
由于矿物成分不同,同一座山上的泥沙可能呈现不同颜色,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些泥沙的颜色分层十分明确。
最上面的,我们脚底下的这一层偏黄色,下面一层却是红色,两层之间有一道明显的交界线。
如果不是巨大且突兀的地质变动,光靠自然演变,不会垂直地形成这样的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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