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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宗教只有浅显的了解,并不能十分理解其中的信仰与执着。但和闷油瓶在一起时,我却忽然能够得到一些感受。也许信仰并非是那样难以捉摸,它存在于教徒完整的生命中,也存在于每一秒中。比如从前,闷油瓶说去接他,那我就要去接他。又比如此刻,闷油瓶说等等看,那我就等等看。这都没有任何理由,但我无论是在这一瞬间,还是在经历思考后,我都选择听从。
我隐约觉得,信仰这东西像一碗温水,人泡在里面,在不自知时,就已经被包裹,被同化。信仰的推动力并非是强制的,而是一种神秘的强大、善良和悲悯,人无法捉摸它,但不由自主地趋向它。如此说来,我也许能算作是闷油瓶的教徒。
闷油瓶感觉到我在看他,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
张如洋小声说:“还能怎么嘛,肯定是看你好看嘛。”我就朝他笑了一下。
我们看着那面墙,看着墙上的门没入左侧。过大约五分钟后,另一扇门从右侧出来。我仔细看这扇门,它与前一扇的构造完全相同,甚至上面的那个活盘,以及插在活盘一周的金属细管,除了各自露出的长度不同,材质、位置,都完全一致。
我们决定再等等看。
如此过了约半小时,眼前又经过三扇门,俱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每个活盘上的细管长度不太相同,仍然毫无规律可言。
胖子说:“都一样。他娘的,难道这卡子墓是看运气过的,让咱们随便开一个,然后听天由命?墓主是卖双色球的,跟咱玩幸运大转盘?”
我低着头仔细考虑这里面的逻辑。我不信运气,我相信这里会存在一条正确的路,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说:“八卦。”
胖子说:“小哥,都这时候了就别做工作总结陈词了。咱们一路都是按八卦走过来的,八卦是没问题,但是现在这些门上的活盘图可都一样。”
闷油瓶摇头,道:“我们是按卦走过来的。”
胖子一愣:“什么意思?那不按卦,难道按八?”
闷油瓶稍低着头,没有做声。
我忽然捕捉到一些猜想,转过头问张如洋:“刚刚你一直在录像吗?”
张如洋似乎不明所以:“是啊。”
我问:“之前那面墙上,从伤门在墙中间起,到生死门转到中间,一共多长时间?”
张如洋一愣,然后摘下相机,往回翻了翻,说:“三小时。”
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白金紧张兮兮地问我:“三小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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