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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真的做错了吗？

“你还敢不服气，咱们家和卫家的那些恩怨，满燕京城的人都知道，卫启然死了，你不赶紧躲得远远的，还敢往上凑，别说现在卫启文怀疑你，这件事说出去，十个人中，得有八个人怀疑你的。”方修远怒气冲冲的说道。

“怎么会？这件事可是我派小厮去京兆尹报案的，要真是我杀得卫启然，我又岂会这样做？”方子舟听着方修远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哼，这些话，你能和燕京城的人一个个解释吗？他们不会知道这些事，也不会想这些细节，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如果卫家真的想至你于死地，他们只需要放出你因为家族恩怨，杀了卫启然的流言，到时候，众口烁金，积毁销骨，京兆尹就算是为了平民愤，都得把你押进大牢。”

“一旦你出事，我就得背上教子不严的罪名，我那还没捂热乎的礼部侍郎就得拱手让人，一箭双雕的事，你觉得卫家会不会做？”

“就算是京兆尹最后抓到了真正的凶手，你洗刷了冤屈，被放了出来，但是咱们家的名声，还有你我的前途，可就全都毁了，再想重新起来，简直太难了。”方修远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方子舟听到方修远的这番话，彻底的呆住了：“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自己当初应该听方庆的话，远远的离开？”

方子舟茫然的看向方修远，希望方修远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方子舟惊讶的发现，坐在主位的方修远，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七八岁，父子俩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方子舟声音沙哑的问道：“父亲，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方修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回答。

“好了，子舟，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方修远的声音缥缈的像是从天边飘来一样。

方子舟看了一眼方修远，方修远疲惫的朝他挥了挥手，没再看他。

方子舟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出了屋子，方子舟看着漆黑的院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自己的院子吗？不，方庆还在那里，他不敢回去，祖母那里？也不行，祖母年纪大了，今天发生的事，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她会为自己担心的。

最后方子舟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客房，在客房的床上，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十分的无助，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来临，方子舟看着外边大亮的天色，却不想起床，不想出去，不想面对外边那些纷纷扰扰。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给家族带来了麻烦，给父亲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仕途，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方子舟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怕那结果是自己承受不了的，就让他自私的躲一会吧。

“笃笃笃……少爷，您起来了吗？”有小厮来敲门。

方子舟十分抗拒的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

“少爷，您快起来吧，萧世子来府上拜访了。”小厮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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