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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剥皮

谢长喧未动，戾气还重的很。

“丞相死前同你说了什么。”卫止弯了腰，垂着首，看他，“嗯？”

尾音微微上扬，灼灼目光下，是谢长喧印着牙印的白皙脖颈，朦胧的夜里渲染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

谢长喧长睫微颤，很快拢了下去。他声音有些低哑，众多纷杂的事一股脑尽数向他涌来，好似浪潮，谢长喧被席卷在混沌中挣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母妃是陈国人。丞相是个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人。

卫引之并未等他回答，平静至极，继续道：“小殿下是信不过我的，若心中还有疑，不如自行查清便是。”

半晌，谢长喧终于开了口。

“卫止。”他忽然唤卫引之的名字，目光却始终沉寂如水，一字一句，“南平王谋反那日，你在燕京皇宫中么？”

闻言，卫引之有些想笑。

陆隽是个人物。

那年确是他大意，被人如此轻易便拿捏。这误会如同毒药，日渐根深蒂固，盘踞在他的小殿下心中，深入骨髓，再也洗不掉。

一只疯狗竟也值得这么多人精心算计。

“是。”他说。

依旧是千万遍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答案。

于是二人再度沉默。

谢长喧缓缓吸了口气，试图忽略掉脖子上那如同火一般灼烈的热意，烧得像是要将他就此挫骨扬灰一般。

那么，是你杀了她吗？

谢长喧没勇气再问。

卫止定定看着眉眼凌厉的少年郎，没说话。心口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从来都十分有耐心，知晓什么叫做循循善诱，却也没有这刻一般不安和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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