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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吞金

这才总算是止住了些流言蜚语。

明面上是这样，百姓看起来不敢造次，可私下却更甚。谢长喧这招玩得高明，以退为进，真是一点退路也不留，丝毫不讲情面。

先前佘誉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刑狱司奉命办事，也是倒霉。折了不少人进去，越发觉着这领朝廷俸禄吃饭的日子简直没法过。

近来才提了不少新人，倒不至于无人可用。

坊间嘲讽声四起，净是说他们是些吃着官家饭的酒囊饭袋。这头不敢欺压百姓，那头又不敢对上头那位有什么意见。作了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只得咽下这口窝囊气。

待到刑狱司差了手下人搜寻证据，动静闹得浩浩荡荡，整个燕京都险些要被翻过来。好不容易，这才在医署中查到了个熟悉物件。

做工精细，一看便知晓不是俗物。

是个香囊。

刑狱司新来的这衙人正沾沾自喜，辛苦了这么多日，终于找到突破口，没白费愁出来的那么多白发。正当他欢欢喜喜将证据呈上时，却没想到，狱寺大人仔细瞧清楚后，面色陡然一白。

“大人？”衙人诧异，“是有什么不对吗？”

狱寺丞脸上愁云密布，没说话，只摆了摆手，遣衙人下去，嘱咐：“此事非同一般，你气运不慎。今儿便当作什么都不知晓，好好做自己的事去罢。”

不过三言两语，衙人听得心惊肉跳。知晓大人惜才，是有保他的意思，不然自己必死无疑。他一边感激不尽，一边又提心吊胆地下去了。

随即狱寺丞匆匆私下报了谢长喧。

若是寻常的物件倒也好说，可这香囊偏偏是那位镇国将军的。卫引之的东西不一般，狱寺丞在宫中多年，一眼便认了出来。

且不说是不是他人构陷，光是这东西大摇大摆流落出去，刑狱司上下都脱不了干系，稍有不慎就会惹得一身骚，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几方各怀心事，燕京局势乱成一团浑水。

这头，卫止倒是淡定得很。

临沂同卫引之谈起此事时，去牢中同阿娜珠接头的人前脚方走。

卫引之眯着眼，安安静静瞧完了外边传来的战报。南下临海，卫家亲兵守着，除却吴松领着的充州外，也没什么地方闹事。加之私盐这一出，谢长喧惩治又重，倒也缩着脑袋安分了些，毕竟枪打出头鸟。

可北方并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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