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79章 天道

临沂一身夜行装扮，并未握刀。面罩攥在手中，终究轻叹了声。

“秦姨，好久不见。”

秦萋萋有些恍惚，满身戒备松懈下来，表情复杂，最终变得讽刺又尖利，怨毒的目光像刀：“是该说好久不见呢，广陵。”

临沂未语。

“瞧这身装扮，是归顺了谁呢？”秦萋萋手在发着抖，扯着嘴角，笑像是哭，“堂堂三世家之一，元家的嫡子，竟也隐姓埋名，选择苟且偷生？”

“你在为谁效命？莫不成是你那没有心的表哥，卫家生的那只疯狗——卫止么？”

元、允、宋三家，树大招风，南平之乱几乎灭门。侥幸流亡在外的，也终生不敢归名，个中缘由太过复杂。

“我知道你怪我，怪未伸出援助之手的他们，怪逃避现实，选择重新开始的所有人。”临沂缓缓吸了口气，又说，“我原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故人。”

秦萋萋动了动嘴唇，终是无声。

史书上的三言两语，怎能囊括所有？

那些永远死去的，挣扎的，曾竭力守护的，俗世中被人遗忘的。记忆，对活着的人来说，太痛苦，也太残忍。

国仇家恨与战火都压不垮的脊梁，却被后人剖尸曝骨，不得安宁。

“有人选择遗忘，有人铭记。这是他们的路，同你一般。”临沂静静看着她。

“这不公平。”秦萋萋冷笑了声。

“为了如今的一切，他们付出了生命，乃至于整个家族的血脉，他们几代人前仆后继，不计后果！当年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你我不应当是最清楚的么？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你让他们如何安息，又让我如何能够服气！他们从的天道，又是谁的道？”

“你以为卫止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亲手杀了殷昭仪，袖手旁观叛乱！南平之乱你敢说他一点没有参与，宋家灭门之时他分明看着，却没有救一个人。他根本不配流着元家一半的血！”

秦萋萋越说越激动，满眼泪水，眼底一片猩红，情绪激动到失声痛哭。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心肺一起咳出来似的，险些喘不过气。

好在偏院无人，临沂并未劝阻，只是看着。

“那是误会，秦姨。将军当年为陈国所算计，他尽力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