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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求死

被戳穿一切的恐惧后知后觉席卷心头，他一时间不敢说话，甚至于连呼吸都顿住了一瞬。

楚连覃拼命压下心中的惊悸，只能咬着牙，死死攥着藏在怀里的那把匕首。用力之大，指尖都嵌了道深深的痕迹，像是没有察觉到疼痛似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半天，终于诡异地冷静下来，抬起眼看卫止。下一刻，竟是毫不犹豫扔掉了那把匕首，落地“咣当”的一声。

寂静之下，分外醒目。

卫引之只是顺势垂眸撇了眼地上的匕首，没什么反应，兀自笑，“如若没有猜错，这匕首，是雁错给你的吧。怎么，不打算挣扎一下了么？”

楚连覃死死闭着唇齿，好半天没说话，自始至终都盯着卫引之。黑暗中，一双眸子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咬牙切齿，字字珠玑，“卫、止。”

卫引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楚连覃冷笑，继续，“你跟谢长喧的事情是真的，对吧。他们都说，你同他不合，那么又何必走这一遭，暗算我楚家，步步为营，甚至于不择手段！”

卫引之没有动。

屋子里太黑，楚连覃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辨得出一个精致的轮廓，氤氲得有些模糊。

说着说着，楚连覃却像是把毕生智慧都用在此刻了一般。往日里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竟也成了线索，如此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坊间那些传言，其实不见得就毫无根据呢。南平十三年战乱后，那么长的时间，他们都说你分明找回人了，却始终对外宣称没有，反倒是闭门谢客。好一手瞒天过海啊，卫止，一个君，一个臣，你们二人，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恶心关系，嗯？”

“暗算？”卫引之不慌不忙，也并未被惹怒，待到楚连覃安静下来，才低低笑了声，“楚连覃，你又算什么东西呢，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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