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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了么?去那个在东京的我们的家?
困意袭来,我嗯了一声,安心地趴在爸爸肩上陷入了睡眠。
*
定居东京后没过几周有纪也紧接着搬过来,离我们的家居然也不是太远。我发现抛去偏见东京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难以接受,或许城市街景总是大同小异,除了比神奈川密集的人流,我只是遗憾在这里看不见海。
爸爸妈妈帮我办了冰帝的入学手续,剩下的时间如我所料,我被他们带着游走于各大医院中,麻木地接受各式各样大同小异的身体检查。
我猜再怎么检查结果也不会有很大不同,我已经摸准了我的病症其实是个看运气的东西,头痛呕吐并不是常态,除了极少数的几次突然晕倒,平日的我和健康的孩子几乎没什么区别。再者,或许是我对自己极强的心理暗示,这段时间也再没有令人担心的事情发生。
我可以理解爸爸妈妈的做法,比起一辈子担惊受怕肯定还是想找出根治的方法,所以我也乖乖地配合他们,抽血吃药从不反抗,跟其他进医院的小孩简直是天壤之别,护士姐姐夸我懂事,但我知道每当我睡觉后妈妈总是看着我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扑朔扑朔掉眼泪。
快到年关时这样的检查终于告一段落,也许是新年的喜庆气氛冲淡了这份阴郁,总之我喜闻乐见地缩在被炉里,一边跟有纪闲扯一边剥蜜柑。
跨年那天晚上佑树带着我和有纪偷偷溜出家门,我们在空无一人的雪地上打雪仗,玩得忘我便也顾不得冷。我只记得我们笑得很大声,衣服里面出了汗,帽子鞋子里头发上却都是雪,融化了就变成湿漉漉的雪水。
最后佑树背着我回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厚厚的积雪里,我把帽子里的雪偷偷抖到他脖子里,换来他一声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雪地里的怒喝。
妈妈打开家门看到落汤鸡一样的我们一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之先催着我们换下脏兮兮的衣服,然后佑树被爸爸提着耳朵教训,我被押送进浴室冲了无数遍热水澡,感觉自己快要泡晕在浴缸里才被允许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初诣的日子,天还没亮我就被从床上揪起来,跟爸爸妈妈佑树一起走在神社的石阶上。看来他昨晚比我还惨,现在正半睁着眼睛止不住地打哈欠。
我将硬币扔进箱子,爸爸抱起我来摇了摇铃铛。我虔诚地拍了两下手,低头闭上眼睛。
一求爸爸妈妈佑树和有纪永远在我身边。
二求身体健康,无病息灾。
三求...
——「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
我又想起幸村的那句话。
那就奢求一下,还能再见到那个人吧。
我睁开眼睛,拉着爸爸的手走下石阶。
神社门口的樱花树上冒出了新芽,春天就要来了。
第4章 紅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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