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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不久前跟有纪聊起关东大赛时她所提到的,那个青学的一年级正选,还有因为手伤而输给迹部景吾的手冢国光。但即便如此,冰帝还是没有赢得最后的胜利。
或许从那时起这种隐隐的担忧就已经在我的心底扎根,直到得知今天比赛不顺的消息,就像黑压压的云层一样遮蔽了我的感知,只剩下昏沉的不安与焦虑。
我的太阳穴有些刺痛,默默地攥紧了发凉的双手。
「真央?...真央?」
我怔怔地啊了一声,才发现切原把网球包扔到我旁边的地上,皱着眉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你脸色很差诶,没关系吧?」
「啊...哦。」我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只是昨天有点失眠,不要紧的。」
「部长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他坐到我身边,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看向地面,蜷曲的发丝就像野生植物的图腾一样投下一小片阴影。
「还有副部长也,一定...」
我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因为那只拳头就像抓住了某种信念似的慢慢握紧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真田学长背着球包匆匆赶到。我希冀的目光看过去,真田的帽子被他压得很低,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对不起。」
切原一拳捶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可恶...」
空气沉重得让我有些呼吸困难,我想伸手去抓切原的手臂,手术室的灯在这一刻灭掉。
大家几乎同时涌了上去,我靠在墙壁上,在捕捉到那句「成功」后,视野中的人影纷纷从焦灼中脱离,重新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我的心像终于落到空荡荡的袋子底部,不禁如释重负地翘起了唇角。我抬手去擦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再摊开手掌时皮肤的纹路在视线中摇晃两下,我听见几个呼唤我名字的不同声音,来不及作出回应便像被抽去所有力气似的倒向地面。
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有种仿佛身体的支配权被夺走一般的麻木感觉,眨了眨酸胀的眼睛,依稀辨别出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我艰难地探出手臂去按铃,伸到一半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切原赤也急匆匆地冲到床边:「真央,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借着他的帮助从病床上坐起身子。切原帮我倒了杯水,我润了润干涸的嘴唇,第一时间向他询问幸村的情况。
「不用担心,一切顺利!就是因为麻醉还没消,估计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切原说。
我放下心来,又问他:「网球部的大家呢?」
「他们已经都回去了,副部长允许我留下来照顾你。」
我愧疚又感动:「有护士小姐看着还让你留到这么晚,真的多谢了,赤也。」
「小事一桩,别见外啦。」切原摆摆手:「再说部长还没醒,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和他交代啊。」
我笑笑,又连忙对他说道:「既然我已经醒了,你也抓紧时间回家吧。」
「好。」切原应了一声,拎着包站起来。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他不太放心似的:「哦对了,护士小姐说已经帮忙联系了你的家人,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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