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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替死鬼

“过几天，养好身子再说。”

慕锦年挺了挺眉头，转身欲走。

“锦年！”

听到他的脚步声，程暖夕长出一口气，叫住他。

“我父亲死后，如果不是慕家收养了我们姐弟。本来，我们也是要被送到福利院去的。”

慕锦年身形一顿，缓缓开口，“所以，只怪你们是一对养不熟的狗咯。”

护士又来了，说是楼下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程暖夕下去检查。

如医生设想的一样，厘米，正好压迫在视神经交感跟叉的地方。

“医生，如果不做手术的话，自己会吸收么？”

程暖夕问。

“能是能，就是可能会有些漫长。如果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好的话，可以试试前半年保守治疗。吃一些软化血管的药，看看能不能自然痊愈。”

医生给出了他的专业建议，原本以为程暖夕会有所犹豫。

没想到，女孩竟然愉快地点了点头，“没关系，我愿意先保守治疗。”

程暖夕并不在意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她只知道，她还有些事没做完，暂时不方便承担手术的风险……

***

夜深人静，老街弄堂内。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刚收了馄饨摊子。远远的，慕锦年站在路灯下等着。

见车子近了，他提起手杖走上前。

慕锦年冷冷看着这个残忍到几乎不能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皱皱眉别开脸。

唐斌会意，替他开问道：“王秀，程暖夕这些年一直都在跟你们联系？”

“哪呀，她怎么会跟我联系？她带着她那个不知道哪窝出来的弟弟，一门心思想要抱豪门人家的大腿。结果听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家一脚踹进监狱蹲了好几年。不过嘛，总算还有点良心，听说我们家洪得了肝癌，特意送了几十万过来，说是接我们家洪去治病。你们，是她朋友？我们家洪怎么样了？说实话，医生早就给判死刑了。可怜我儿，竟跟他那不负责任的爹得了一样的病。我们哪有钱治啊，原本就打算回家等死哩。”

“你是说，程暖夕不久前来找过你们，付了一大笔钱给你，然后带走了你的儿子程家洪？”

“是呀是呀。”

王秀连连点头。

这个女人是程霖玉的前妻，程暖夕的继母。

她给程霖玉生了两个儿子后离婚，儿子跟着她，同年又改嫁了一个姓张的包工头。

后来，这个包工头也死了，王秀一个人拖着两儿一女，日子过得叫一个稀碎啊。

所以在慕锦年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听程暖夕和程以书姐弟提及过这个继母，以及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如今，他之所以找到王秀，是因为自从那天慕锦年通过字迹怀疑了死去的程以书的真实身份——

如今看来，确是程暖夕的另一个弟弟程家洪无疑了。

慕锦年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疯了么？

为了维护程以书，她甚至连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程以书是她弟弟，难道程家洪就不是了？

为什么，整整十年光景，相处无隙。

他竟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这个女人！

回去的路上，慕锦年一直绷着脸，一言不发。

他的左手死死攥在安全带上，直攥的左肩枪伤崩裂，血流如注。

“三少，您这，我，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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