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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的东西谁都别碰

苗晚秋的脸色变了变。

她顿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原来慕锦年要找的婚戒，是姓程那个小贱人以前送给她的。

“那种东西，留着干什么？还不如还给那个小贱人，兴许她还能换上几斗米。”

“我说过，我的东西谁都别碰！”

话音未落，只看到慕锦年转身便冲出门去。

那一刻，苗晚秋的眼睛里才开始真真正正地闪现出一抹杀意。

看来苗雨芊说得是没错的。程暖夕只要活着一天，她的儿子，也就跟死了一样……

玲珑阁对面的商业街，一处明亮的咖啡厅里。

“身体怎么样？”

苗雨芊挑弄着眼前的咖啡勺，艳红的唇勾了勾。

程暖夕愣了一下，下意识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她在担心是不是还有血迹残留，没有擦干净。

“我知道你得了病。”

苗雨芊面露同情地看着程暖夕。

“上次在夜色，是我叫医生给你缝的针。如果不是我帮你瞒着锦年——”

“谢谢。”

程暖夕虽然不明白苗雨芊为什么要帮她隐瞒，但还是说了句谢谢。

苗雨芊笑了笑：“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帮你隐瞒？”

程暖夕：“……”

“因为我了解你，也了解锦年。暖夕，你的病治不好了，可锦年还有大好的人生。”

苗雨芊的眼睛里闪烁着共情的光芒，却让程暖夕忍不住心如刀割。

“这些话，要你亲口说出来，或许显得太矫情。所以我替你说了，未必不是你心中所想。”

“我已经无所求，只希望最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平淡安宁。”

程暖夕低下头，敛去眼中差一点不够坚强的酸涩。

在旁观者眼里，她没必要很强撑，但也没理由太脆弱。

“那么，你走了以后，你弟弟怎么办？”

话题终于还是难以避免地回到最初的矛盾点上，程暖夕抬起头，警觉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别误会，我不逼迫你。归根到底，这是你跟锦年之间的问题。只是我想，如果有天你真的不在了。以前的种种，也就释然殆尽了。无论你弟弟做过或是没做过那些事——算了，不说了。我回去看看，我的镯子差不多好了。”

就在苗雨芊提着包起身的一瞬间，程暖夕蓦地起身：“苗大小姐！”

“还有事？”

苗雨芊转过头，柳眉微促。

“苗大小姐，我弟弟不是慕家大少。小盈小姐，也不是您。当年的事，正是因为有过太苛责的先例，才会变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块遮羞布，终于还是被程暖夕亲手撕了开去。

连同一并撕下去的，还有苗雨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程暖夕……你是在向我阐述受害者有罪论么？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比小盈妹妹的内心更强大。”

“确实。”

程暖夕淡淡道：“因为死无对证，所以拼得就是谁的内心更强大。”

“你——”

看着程暖夕起身离去的背影，苗雨芊狠狠咬紧嘴唇。

程暖夕，看来，你是真的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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