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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追查

就在这时候，院长过来了。

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姓戴，长得很高很瘦，一副慈祥的老学者风范。

“你们都在啊，”戴院长招呼几位姆姆说，“把孩子们组织一下，所有人都到前面的大厅去一下。小暖，你昨晚是不是回来的也很晚？”

戴院长转头看向程暖夕。

程暖夕点点头：“是的，我去市里了，没跟姆姆她们一起回来。回来的时候，应该有十点多了。不过，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凶案。”

“没看到也正常，警察说大概凶案发生时应该是近十二点了。不过还是一起过去吧，被伤害的姑娘身份特殊，我们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毕竟，慕三少慷慨为我们捐款那么多钱，回头人家的未婚妻在这附近出了事。我们能配合的，一定要尽力配合。”

一时间，话题在几个姆姆中炸开了！

“院长您说什么？是慕三少的未婚妻？”

“哎呀！会不会是寻仇啊！”

“别乱说，慕三少是什么身份？谁活腻歪了还敢向他寻仇？”

“都别说了，赶紧把人都叫齐，所有人都到大厅去。无论谁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只要能提供线索的，一律不许隐瞒！”

后面的话，程暖夕几乎听不到了。

她只觉得自己两只耳朵像是被人灌了十二级的大风，嗡嗡隆隆的。

被伤害的姑娘是慕锦年的未婚妻？

是白……白婉莹？！

昨天晚上慕锦年来这里找她，难道白婉莹就等在外面么！

圣天使福利院的大厅里，四十几个孩子和四个姆姆，两个厨房师傅和一个打杂司机都到位了。

可能是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惊奇或忐忑的表情。

慕锦年站在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身边，正是白婉莹的父亲白伟山。另一边是一位穿着制服，警衔很高的警官，看样子是宣城警司总署的负责人一类，程暖夕听到慕锦年叫他李署长。

“戴院长，人都到齐了么？”

李署长率先开口。

“都到齐了，所有人都在。诶？”

说话间戴院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直接对接到了程暖夕的身上。

程暖夕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明白了戴院长的意思。他是想叫她，把小妹也带出来问问？

程暖夕觉得没什么必要，所以赶紧把头低下了。

“伯父，人到齐了就开始吧。”

慕锦年突然开口，几乎是非常巧合地打断了戴院长的话。

程暖夕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与慕锦年交接的一瞬间，赶紧慌张地避了开去。

李署长轻咳两声：“各位，昨天晚上在附近发生的恶性伤人案，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今天把你们都聚集过来，希望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先问问各位，昨天晚上在天黑以后还在福利院外面活动的，都有哪几位？”

其中一位瘦瘦的姆姆举手，同时抱起了怀里只有三岁大的一个女孩，“警官，昨天晚上小米发烧了，我带着她去三公里外的卫生院开了退烧针。”

“回来的时候是几点？”

李署长皱眉。

那位瘦瘦的姆姆想了想，说：“大概九点半，我倒是看到了一辆车停在福利院门口。因为是挺贵的那种豪车，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那是我的车。”

慕锦年淡淡道。

白伟山转过脸，不由皱紧眉头，他明知道慕锦年是来干什么的，却不敢太激烈的质问，只是轻咳几声道：“锦年，那个……婉莹是跟着你来的吧？你们没有碰到？她怎么会一个人——”

“因为她不是跟我一起来的，她自己过来的。”

慕锦年单手拄着手杖，淡淡一句飘出口，同时目光再次落在程暖夕的脸上。

“程小姐，是不是？昨天一晚上，我可是都跟你在一起的。”

白伟山的脸顿时坏成猪肝色：“这，这简直……”

“伯父您别想太多了，我来找这位程小姐，是想要向她请教一下，昨天晚上订婚宴上的那两枚婚戒，是怎么来的？程小姐是个技艺高超的设计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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