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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真相浮出水面

需要用做实验的冰水始终保持在0度。

程暖夕的双手冻僵了，全凭意志力顽强抵御着。

父亲生前交代的两句话，至今仍言犹在耳——

小夕，照顾好小书，千万不能让她的身份曝光出去。

小夕，原谅爸爸，爸爸没办法。

什么功名利禄，名誉前途，跟你们两个比起来，统统都不重要。

慕锦年……

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你才重要……

程暖夕坐在实验台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蒸馏仪器。

缓慢的结晶，一点一滴的颜色，透着宝石纯洁的美丽。

就像那些年，慕锦年曾许诺给她最美好的愿景。

锦年……

我从来不后悔，在十二岁那年的暑假里。

院子中的榕树割下细细碎碎的光。

光在你的脸上，你的眼睛里有好多故事，你的未来你……

好像有我的名字……

当第一枚白玉珏从水磨机器上被顺利取下来的时候，程暖夕看着那无与伦比的通透的颜色。

真美，这就是真正的白玉菩提雪，是么？

指尖轻触，没有温度。

都说暖玉养人，以血饲之。

能够带来最深刻的执念，一点一滴，都成福报。

慕锦年，我最后想对你说的话……

都在此中间……

***

“暖夕！”

慕锦年从噩梦中挣扎起来，身上的伤痛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里的程暖夕，哭得那么清晰。

而事实上，自从程暖夕成年以后，就几乎不在他面前流泪了。

心里一阵阵发慌，慕锦年一时间找不到方向。

程暖夕……

对了，她还在实验室里。

起身推门下去，苗晚秋慌忙追出来！

“锦年，你去哪！”

“我去趟公司。”

慕锦年一边走一边穿外套。

“这都怎么晚了，你去公司干什么啊！”

苗晚秋一把抱住儿子的腰：“锦年，你还有伤在身，听妈的话，别乱来了。”

“程暖夕还在。”

“她在就在嘛，是她自己要接这个活的！反正她是跟老爷子立过军令状的！”

“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程暖夕？”

慕锦年目光如炬，却满含冰霜一样的阴冷。

苗晚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我，我没有……”

“当年，程霖玉为什么会接受你的要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慕锦年对程师傅的了解，如果不是事关子女，他根本就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做出这种宁愿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

“还有，程暖夕那天对爷爷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锦年逼问道：“什么叫做，给小盈讨一个公道？”

“我……”

苗晚秋瑟瑟缩缩，几乎不敢正面去看慕锦年的眼睛。

“妈，小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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