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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以命换一命

“可是我哥说过，无功不受禄。”

程家立抿了抿唇，摇头道：“季先生，你需要我做什么？”

慕锦年低吟一阵，他想，有些话似乎真的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程家立是个直率又坦诚的少年，跟他藏太多的城府和心思，他会更加不信任。

于是慕锦年说：“我希望，如果你和晓月体检下来都没什么问题的话……当然，如果晓月和暖夕没有血缘关系，基本上是不太会有问题。”

“晓月是我爸的孩子还是陶大军的孩子，这个要问我妈了。”

程家立不屑地撇了下嘴：“反正她离婚后没多久就剩下了晓月，也可能是我爸的，也可能是之前就跟陶大军有一腿呗。”

慕锦年点点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愿意，能不能救救暖夕？”

“你是让我给程暖夕捐肝？”

程家立微微后退半步，他犹豫了。

“我还不到二十，我妈这么不靠谱，我妹还要靠我。我已经少了一颗肾了，我不想死。”

慕锦年心口一窒，他知道，程家立说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也是任何一个稍有人性的人，所不忍强难逼迫的。

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程家立是程暖夕的亲弟弟，只有他能救她了！

“程家立，你刚才也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妹妹晓月到底是你爸爸的孩子，还是陶大军的。那么万一她跟程暖夕也有血缘关系呢？虽然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姐姐，但为了你这个相依为命，替她受了那么多苦的哥哥，她会不会愿意帮助程暖夕呢？”

“你——”

程家立脸色骤变，可能是多年生存习惯造就的这番习性，一言不合又要去操瓶子。

慕锦年抬起手杖，点住少年的手。

摇摇头，制止了他：“程家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顾及你的安全和健康，我会为你负担后半生所有的医疗费营养费。我会送你妈妈去戒毒，会供你和你妹妹上学。你想想看，你们一家人将会从此离开这个肮脏简陋的地方。生活中再也不会有贫穷疾病暴力欺辱的骚扰。你真的不愿意……尝试救一下你的亲姐姐么？”

程家立沉默了。

他慢慢放下手，松开紧攥的酒瓶子。

“你说得这些，虽然很有吸引力。但是，我要是真的决定去救程暖夕，也不会是因为这些诱人的条件。”

成家立咬了咬牙，慢慢说道：“而是因为，她是我姐姐。”

“是。”

慕锦年闭上眼，轻轻出了一口气。

“季先生。”

程家立突然仰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慕锦年。

“如果，我有另一件事求您，您可以答应么？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考虑去救程暖夕。”

“你说。”

慕锦年心中一震，坚定道。

“你是四季集团的董事长，你有很多钱，势力也很大是不是？你，知道慕氏集团的慕锦年么？”

慕锦年呼吸一窒，然后点点头：“嗯。知道。”

程家立长出一口气，眼里顿时迸发出小豹子一样的凶光。

“那最好，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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