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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弄到一半,岸从山下冲上来,“芜,你回来了啊?”
“你去哪了?跑得这一脑门子汗。”
岸一脸八卦地凑上来,“今天初和他伴侣吵架了你知道吧?”
“我上哪知道去?”
岸失望,“你都不好奇为什么?”
“为什么?”
岸眼睛一亮,拿过木墩子坐在白芜对面,挤眉弄眼,“初他的伴侣拉着他躺在草丛里那个——就那个!”
岸对了对手指,怕纯洁的亚兽人看不懂。
白芜撩起眼皮子,“然后?”
“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岸有些扫兴,“然后初的袍子被压在下面,染上了黄绿色的草汁,特别难看。初搓了好久都没搓干净,就和伴侣吵架了。”
白芜无语,“这种热闹,你们也去看?”
“谁去看热闹了?我们都在安慰初,袍子那么难得,这样就被弄坏了,多可惜啊。芜,你有没有办法救一救那件袍子?”
白芜知道初。
那名亚兽人格外心灵手巧,袍子收了腰,领口缝了紫色的布当花纹,胸口处还缝了一枝小干花。
花了那么大心思做出来的衣服被破坏了,难怪他回过神来会跟伴侣吵架。
白芜想了想,“袍子上有污迹,可以拿去河边洗干净,或者缝别的布片上去遮掩。”
“他那件袍子那么花,缝别的布片上去不好看,洗也洗不干净,要不然他就不会和他家兽人吵架了?”
“洗不干净?”白芜重复了一遍,一拍脑袋,喃喃道,“我就说我忘了什么事,我忘做肥皂了!”
大家洗头洗澡都用灰水洗,白芜入乡随俗,也没觉得特别不适应,反正用的时候不多。
他之前想过做点肥皂出来,没想到一忙起来就忘了。
岸满眼茫然,“肥皂是什么?”
“洗头洗澡洗衣服都特别好用的一种东西。”白芜语速飞快,将手里的鱼往岸手里一塞,“你杀鱼做饭吧,我去弄点灰水做肥皂。”
岸扯着嗓子,“现在就去啊?”
“对!”
他们家每天都做饭,火塘边就堆了大量的灰。
白芜拿了两个破陶罐出来,将灰化在水里,搅拌均匀后,拿布过滤出灰水。
过滤出来的灰水加灰进去,重复搅拌,然后再次过滤。
过滤三次后,白芜得到一罐灰蒙蒙的水。
他将过滤好的灰水放在一边,“岸,你帮我看着这灰水,不要打翻了,我去扯点草回来。”
“扯什么草?”
“凉香草。”
凉香草有点像薄荷,尝起来冰凉,还有一股非常清冽的香味,但是不能吃,吃了会拉肚子。
部落里的人习惯拿它捣碎了,涂在身上防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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