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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些话并不是苏晋江对何如许说的。何如许从其它渠道打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自己整合了起来,不知道有几分是事实,但也不会很离谱。何如许很清楚,费长槐绝不可能去找苏晋江核实这些话的真实性。费长槐真要打听什么消息,没必要通过何如许这样一个小角色。他会这么问,其实不过是想从侧面验证一下他已经掌握的信息。
“有才能的年轻人,大家都看好,也是很正常的嘛。”费长槐说。又聊了几句闲话,费长槐捏了捏额头,端起茶杯,“行了,没什么事儿了。哦,记得跟赵董那边联系一下,跟他秘书再确定一下开会时间。你去吧。”
离开了费长槐的办公室,何如许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刚才说出的每一句话。关于谢紫鑫的那一句说得有点儿太直白了,因为当时的时间不够反复斟酌更加含蓄的说法。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将来苏晋江问起他来,他也有说辞。何如许微微一耸肩,又迅速恢复了姿态。
把自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重新思考一遍,总结哪一句说得不错、哪一句有欠妥当,这是何如许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上中学时候,他的一个朋友说,这种活法也太累了。何如许暗中抱以冷笑。在何如许的观念里,对于像他这样没有背景也没有资本的人来说,管住自己的嘴是最起码的安全法则。不想活得累,迟早要遭罪。
他小时候家境不好,父亲开出租车,母亲摆摊卖早点,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还经常需要半夜起来准备做早点的食材。
但这两种职业都有一个好处,可以接触大量的人,形形色|色的人。何如许没上过幼儿园和学前班,其他小孩儿都在学算数、学画画、学弹琴、学外语的时候,他就跟着母亲出摊,或者跟着父亲出车。他所生活的地方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城市,带着小孩儿工作的人多了去了,也没有谁会管。
他就从那时起学会了琢磨人,也迷上了琢磨人。他觉得,这世界上最大的不平等在于人脉资源。出身上层家庭的孩子不一定都被富养,没准儿过得还挺清苦。但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那个人脉圈子,却很有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连边儿都沾不到的。花花轿子人抬人,站得越高,抬得越高。
主观上,何如许并不想坑苏晋江。他认为他们确实是朋友,兴许苏晋江以后还能抬一抬他。
不过,如果必须在费长槐和苏晋江两个人当中选择一边去站队,何如许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费长槐。不是苏晋江不够好,而是苏晋江的“变现周期”太长。就算苏晋江以后会大红大紫,可谁又能知道,究竟要到哪一年,苏晋江才会抬一抬他何如许,又能抬到多高?
相比之下,费长槐只消动一动小指头,就能轻易让何如许获得其他人打破头也得不到的资源。
人气也好,友谊也好,上下级关系也好,本质上都是人脉资源。不能在有效周期之内变现的人脉资源等于一个屁,而一个屁不具有被维系的价值。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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