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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江汉萍,漂泊永无根,”她指尖重重地点在他的额头:“臣妾觉得,自己就好似浮萍,遂水而流。”
他忽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哪怕你是浮萍,也终究会停在朕的掌心。”
适时,她开口问话,语气中满是惆怅:“是啊,臣妾如今,也只能停在您的掌心了。不知您想给臣妾看的真相,又要待何时呢?”
果然,她的温柔背后永远有软刀子藏着,李文演并不意外。
“好戏才开场,皇后莫急。”
情真或意假又何妨?她现在也只能伏在他的肩上。
可不知为何,纵然她在他面前曲意逢迎甚至于讨好低头,他心中也还是不安。
她如今只是他的笼中雀,可他却发自心底地害怕,害怕终有一日,这只雀鸟会啄开铁丝笼,头也不回地飞走。
想及此,他手上愈发用力,就好像要把她深深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再也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周:猜猜我是什么植物?
狗男人:芙蓉?青竹?
小周:不,爷是你的坟头草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瑞士卷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天子
自打一干言语上稍有冒犯过皇后, 甚至只是私底下说嘴了几句的嫔妃都被皇帝重罚后,阖宫上下再也无哪个嫌命长的敢多言。
周妙宛乐得清静,顺势连晨昏定省都免了, 李文演倒也没说什么。
他并不在乎这种事情。
而周妙宛趁着闲下来的时间, 已经着手为逃之夭夭做准备了。
这座历经两朝的巍峨宫殿,实在太大, 先帝在时女人多, 这么多宫室尚还能派得上用场,如今它们大多已经荒废了下来,寂寂无人烟,落满了灰尘。
周妙宛反复思忖着,自己身边宫人虽多,可到底李文演没有疯到日日让人紧盯着她, 她尚有可脱身的空间, 而这么大的皇宫里, 冷僻的地方杂草都长得一团一团的,她一朝跑了, 还有喘息的余地。
皇宫大是件好事, 越高耸入云的树, 就有越多分叉的细枝末节,哪怕是皇帝,也会有掌控不到的地方。
可是……
周妙宛想得脑袋有点痛,出宫算不得太难,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难的是出宫后怎么才能不被这个疯子逮回来。
她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出了点什么岔子……
那她的下场不会比娴妃好到哪去。
周妙宛不禁打了个寒颤,凝夏见了, 以为她是出来喝了冷风,忙给她把披风的毛领子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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