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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悬浮起轮椅，飘进去给陆华尽发了个口罩，板着脸开始义正严词地教育小职员：“我们作为先行者，就是要有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怎么能嗯那啥这只牛的肠胃真好哈...”

可能是下雨天积攒着没有收拾，几天的牛粪都堆积在棚子里，幸亏二人都悬在空中，不然可以说是无处下脚。

陆华尽看着唐言温尬住的表情竭力忍住笑意，伸手甩出了几团暗红色的鬼火，飘在棚顶四处，照亮了一方天地。牛棚的地上乱糟糟的有挣扎的痕迹，黑红色的血迹凝结在稻草上被掀的到处都是，在火光下更显得阴暗可怖。

“这是...”唐言温看着脚边稻草上亮眼仿佛新鲜血液的的一抹红，皱眉弯腰伸出手捻了捻，仍有微微的细涩颗粒感，轻声自语：“朱砂。牛棚里怎么会有朱砂？是凶手还是受害者留下来的。”

“...也有可能是牛吃完了朱砂拉的。”陆华尽低着头蹲在挣扎痕迹处观察，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确实也有，可能。

唐言温沉默着甩出一道净身符，360度的冲了一遍手。

“不过应该不是，”陆华尽已经站起身来，嘴角含笑着看完了他的小动作，这才举起了手中一块烧了半边的东西，接着道：“地上也有纸灰和没烧完的黄纸残留，黄纸和朱砂，和符咒有关吧。”

“孙安才小学，不可能接触到这些，大概率是凶手作案时留下来的。”

“要不先去花难得那边看看尸体，万一运气好还有魂体残留呢。”陆华尽语气真诚地提出建议。

唐言温白了他一眼，稍微有点常识的跨界作案都不会留下魂体的，不然等着死人和阴差告状吗？其实就是这家伙忍不了继续呆在牛棚里吧。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遗漏后还是大发慈悲答应了陆华尽的请求。

花难得刚检查完前面五具尸体，正蹲在地上记录着资料，小脸被掩盖在红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有什么发现吗？”唐言温早就习惯他的性格了，笑嘻嘻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难得仿佛发条被重新拧上了，开始站起来活动。

“死法一样，”他给两人示意平板上刚记下的信息，“失血过多而死，而且都被挖去了眼睛舌头和心脏，手法也一样，基本能判定是一个人作的案。”

“失血过多？”唐言温回想着牛棚里的血迹，应该没有达到能使人致死的失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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