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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崖底捡肉泥吗?”薛紫灵道,“那是独活山最高最陡的悬崖,峭壁上只生草不生树,一飞就到底。”
庄澄无话可说了。这位师父活得实在是……随性。
“那时我还不能理解师父的做法,心中愤意难平,但我明白这并不是圆寸的过错,所以……只好……”薛紫灵声音变小,“恨上了穆德明净钟。”
薛紫灵飞快地说:“接着我就去大昭寺取走了那口钟,带回独活山给师父报仇。但是不知不觉中,我的心境发生变化,我便开始研习武学,潜心练功。”
庄澄想笑,又怕她恼火,小心翼翼地问:“你现在还恨穆德明净钟吗?”
“不恨了!”薛紫灵答得斩钉截铁。
庄澄噗嗤一声,连忙掩唇。
薛紫灵转头阴恻恻地看着她。
庄澄端正表情。
“两年之后,”薛紫灵大度放过她,继续讲道,“独活年满十五,决定下山,我抱着钟到大昭寺去归还,圆寸却不肯收。我这才知道,当初他是发现我了的,只是没有出面。”
庄澄问:“圆寸大师为什么不肯收回?”
“他说,大昭寺传播福泽,不拘内外,劝我抱钟行走,造福武林。”对此,薛紫灵评价两个字,“呵呵。”
“圆寸大师果然高尚!”庄澄没听出句尾二字深意,诚心赞扬。“小薛,我以前错怪你了。”
薛紫灵道:“他不收下,是因为寺内弟子对紫灵钟有了依赖,反而阻碍习武,这才是首要的原因。”
庄澄叹气:“小薛,你看人为什么不愿意先看好的一面呢?”
薛紫灵:“因为我聪明。”
庄澄安静了。
“我睡了。”薛紫灵闭上眼睛。
“嗯。”
庄澄转过头,看着薛紫灵的侧脸。
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沿着弧线,一点一点地看过去。
这是一个贼。
一个清秀灵动,气质优秀的贼。
为什么初初见面时,自己的态度那样恶劣?
庄澄直接没想起薛紫灵说她爹咽气还打算取走孟崖陀罗花这一茬。
“你再不睡,狼来吃你了。”薛紫灵突然出声。
庄澄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
第二天,薛盈君没来得及去找薛紫灵,因为金蝉派的全部人都被召集到了大堂。
地砖明亮,金蝉派弟子整齐地站在大堂中间,辈分低的则排列在大堂外,金蝉派的客人们坐在两旁的椅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前方那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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