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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是张舒，不是剑神

柳下风来：请问......

宋京秋的指尖轻触着键盘，顿了顿。这样唐突会不会不太礼貌？如果真的是剑神的话，会不会给剑神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桐间露落：？？？

罢了！一不做二不休！

柳下风来：请问您是剑神吗？

宋京秋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屏幕。

桐间露落：不是。

不是？怎么会不是！宋京秋不可置信地看着对话框，焦躁地敲着桌面......

“兄弟，你就是桐间露落啊！”

“呀！刚刚那个桐间露落，真的是他！”

宋京秋正思索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几米处传了过来。

背后！

对，不是通过耳机，而是实实在在的，在网吧里！

宋京秋连忙摘下耳机站起向后望去，只见隔着一排电脑的对面，绕着白晃晃的屏幕，已经围了一圈人。

“桐间露落？”宋京秋忽然开口道。

不过他声音太小，在嘈杂的网吧里，根本没人听得到。

不如——

“麻烦大家让一让......”宋京秋离开座位，绕过去朝人群里挤了挤，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大家好啊......”宋京秋看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心里紧张，一边摆手一边傻笑一边后退，结果一下子撞到了桐间露落的手臂上。

“有事？”那人本能的胳膊一缩，摘下耳机抬头看着他道。

他带着黑色的口罩，头发乱糟糟的，在网吧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你玩的剑客啊？”宋京秋瞅了瞅他的屏幕，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对。”那个人话不多，穿着纯黑色的短袖，瘫坐在椅子上，有点像——和家长吵架后跑到网吧来的逃课少年？

由于从前都是在视频上看剑神的采访，难免和原声有些出入，他一时间分辨不出来。

要不多说几句？

宋京秋鼓起勇气，伸出右手笑道：“认识一下，我是柳下风来。”

他一身书卷气，笑得很暖和，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显得格外温柔。

“哦。”那个人应道，半晌，缓缓开口：“刚刚那个吗？”

似乎是个很认真的回答。

“对，之前的国服第一奶爸。”宋京秋挠着头笑道。

“哦......没听说过。”他转过头，似乎要继续打游戏。

宋京秋：？？？

不是吧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尴尬？不过......不认识自己这个国一，这倒是很有剑神的风范！

“你就是柳下风来？”随着一声发问，群众的热情瞬间被引爆了。像他们这种入游戏没几天的小白，除了几个非常出名的战队和神级账号众所周知以外，他们对柳下风来的认识反而要比对职业选手的认识多些。

“不是吧还玩儿江湖？连柳下风来都没听说过？”

“可能人家就只玩这一个职业吧，对医修不是很了解。”

“柳下风来怎么会想要认识这小子？”

或许是察觉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那黑衣少年忽然起身想要离开。

也是，剑神这种孤芳自赏的人物，怎么会喜欢被人围观呢？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

“那什么，什么桐——”眼瞧着他要走，宋京秋连忙跟了上去。

“哒哒哒——”

宋京秋穿着板鞋跑不快，说实在的，他体力也不怎么好，前面的人却似乎非常想要甩掉他，走得飞快。

“兄弟，大哥！等等我啊——”宋京秋气喘吁吁地跑上去拽住他。

拽都拽住了，这下跑不了了吧？他想着。

“放开我。”黑衣少年声音冷冷的，对扯住自己的这个自来熟感到不悦。

宋京秋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不大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不放开自己的手，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你，没恶意的。”

那个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躲不掉，于是不耐烦地叉着腰，站着不动了。

“你真的不是剑神吗？”宋京秋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

“这很重要吗？剑神不是退役了吗？”他问。

“没有！他会回来的......对不对？”宋京秋紧张道。

夜间马路两旁昏黄的灯光亮一块暗一块地照在街上，头顶微凉，白色的丝线在灯光下缠斗了起来。

原来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

“或许吧。”张舒愣住了。

“剑神是松风剑影......你还是叫我张舒吧。”他的语调很平静，像是随口一说，漫不经心。

眼底复杂的情绪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也没人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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