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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噩耗

“发什么愣呢，奶爸？”看着柳下风来盯着屏幕出神，林小烟晃了晃他的胳膊问道。

“哦，没什么。”宋京秋尴尬地挠了挠头，“你还是叫我宋京秋吧？小宋或者小秋都可以，我——”

宋京秋正想再说话，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会是谁给他打电话？

还是个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

“宋京秋。”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沙哑低沉，鼻音还有点重，像是刚哭过。

宋京秋愣住了，又看了看这个电话号码。确实没有见过。

“你回家了吗？”那人说。

是张舒！宋京秋心下一惊。

“我、我——你先别说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他顿了顿，有些慌乱，声音放轻了些：“还有，你......哭了？”

电话没有挂断，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舒哥。”宋京秋率先打破这份寂静。

他连忙起身走出网吧，听张舒这个反应，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这个时候，他想要呆在张舒的身边。

网吧外车水马龙，空气中都是大雨前躁动闷热的气息，压得人呼吸不畅。

现在还不算特别晚，不过是饭点，街上人并不多，宋京秋边走着，边想着心事。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道：“是不是张伯伯......”

电话那头忽然有了声响。

张舒没有说话，片刻，一阵有些压抑的哭腔传了过来，他似乎捂着嘴，好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舒哥......”宋京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打了车，正焦急地往医院赶。

等他到了医院，发现张舒正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呆滞地盯着前方白花花的墙壁，望得出神。

宋京秋走上前去坐在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开口道：：“舒哥，你......节哀。”

他忽然有些嫌弃自己不会说话，连安慰人都安慰不好。

“我和我爸的关系一直很僵，从小到大都没说过几句话。”张舒忽然开口道，他的声音很平静。

“因为我妈的事情，我总觉得他连带着也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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