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骑的马都比别人的看起来金贵。
那毛色,那气派,嚯。
连马鞍都是镶金挂宝的。
它座上的银袍公子指定大有来头。
那银袍公子生得好看。
只是那种俊眉修目、顾盼神飞的好看,不是我们九王那种白皮细肉,想让人揉一揉的好看。
我看着他搭弓拉箭,连发数箭,身姿潇洒引人注目。
然后看着他的宝贝小马又要在我们已经被掀翻的摊子上踩上一遭。
侧目看见身旁阿姊秀口微张,拿着干粮的手还在颤抖。
我暗道不妙。
果然下一刻阿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去,他,丫,的。」
好巧不巧,迎着银袍公子面门飞过来一道匕首。
逼得那公子错身闪避、落于马下。
好在他还紧紧牵着缰绳,不至于叫受惊的马真冲撞了人群。
但周围的人也都四散逃开。
危机关头,性命第一。
公子欲扬身上马,再追前人。
我身旁的阿姊却不见了踪影。
待我再看时她已飞扑到银袍公子的脚面。公子牵着马,她搂着公子的腿。
阿姊口中就两个字——
「赔钱!」
13
我也忙跟过去哭哭啼啼。
坐在地上捏着鼻子拿腔拿调诉诸了一番,连我那早死的爹娘都被请出来抹着眼泪哭了一通。
那公子剥不开身上的阿姊,想扶我又扶不到,被我哭得直皱眉。
「好啦好啦,别哭了,多少钱小爷赔给你们就是了。」
阿姊一抹脸,「十两银子。」
我暗自咋舌,乖乖啊,阿姊是真黑啊。县太爷一年官俸也就十几两银子。
但那人是冤大头,还真掏出钱袋来,取出一锭银子给了阿姊。
阿姊见好就收,软骨病也治好了,反倒是脚底抹油足下生风,看架势可以一口气足足跑出几十亩地去。
「冲啊真真。」阿姊不忘回头拽上我一起。
那公子不知怎的又突然叫她,「哎,小娘子——」
可惜先前四散的人群哪里肯饶过这财神爷,早已将他团团围住。
而像活耗子成了精的阿姊挟着我越跑越远,再不管身后什么没入耳的话散在了风里。
14
我们回去的时候九王正坐在门槛上。
见到我们开心地抛了自己手里的狗尾巴草。
「你们回来啦!」
「嗯。」阿姊沉吟。
九王搓搓手,再舔舔嘴巴。
阿姊依旧沉着脸。
九王眼巴巴望了半天,阿姊还是那副德行。
然后九王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撇,手已经抬到眼角作势要哭了。
「逗你的哈哈哈哈哈哈。」阿姊终于崩不住,把专程绕路买的糖人从背后拿出来。
有那么一刻我的表情可能像见了鬼。
阿姊这人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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