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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从跑车里拖出一个血流满面的年轻人。
渐渐的,事故现场处理完毕,交警疏散了人群,交通恢复到正常通行状态,停下的车辆相继离开,后头来往的不会再知道这条路发生过什么。
只有月光一直照着黑夜下,几乎与柏油路面融为一色的血迹。
两天后。
长荣私立医院。
张秘书从床边的座位上起身,拉开了窗户帘子,阳光落在病床上,照得许梵的脸明亮了些,也更苍白了些。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头上缠了纱布,眼角往下还有好些擦伤,其实中途他有醒来过,但是昏沉得厉害,只依稀觉得很多人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后来又失去了意识。
手指微微动了动。
许梵慢慢睁开眼睛,随后又闭了起来,昏睡两天他不太适应光线,缓缓皱起眉头,呼吸间喉咙干涩到发疼。
“许少,您醒了?”
许梵再次睁眼,转向声音来源。
床边坐着一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30多岁的年纪,是他爸身边的张秘书,入眼还有白色的天花板,点滴吊瓶和简单的一看就是在医院的摆设。
张秘书看出他疑惑,道:“许少,您在医院,两天前您出了车祸,逆行和一辆面包车撞了。”
许梵刚醒,头昏脑涨,不过说了之后他就想起来了,还有包间的事,还有妈妈的电话。
“我...爸妈呢?”
张秘书沉默,只是哀痛地看着他。
许梵有些火大,“你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我爸妈呢?”
“许少,”张秘书垮下肩膀,艰难开口,“许总他已经离开了,夫人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他浑身一震,明显感觉自己从脚趾头僵硬到头发丝,却还是掀开被子,用力坐起来。
“什么已经离开了?去哪了,国外出差?我妈又怎么会在重症监护室!”
“许少,您先躺下来再说,您身上没什么大概,但是头撞在方向盘上比较严重,有些脑震荡,还需要静养。”
张秘书摁住他肩膀。
“静养什么,”许梵打断他,拽过他衣领,手背扎针的皮管里血液倒流,“我再问你一遍,什么叫我爸离开了,出差了?我妈又为什么在重症监护室,她在哪家医院!”
“也在这家医院,至于许总....”
张秘书顿了顿了,声音很轻,说:“许总,他去世了。”?
18 隐忍的哭泣
“去世?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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