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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了冰冻区,除了冻结的冰块空无一物。
要么以后都不吃午饭。
要么得自己做。
许梵选择后者。
然而,他从来没有做过饭,破产之前不用说,破产之后也没有,什么都是厨师做好了端上来就吃,所以灶上怎么开火研究了十分钟都没结果,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还有什么开关。
最终他放弃了。
不过还有其他办法,已经那么屈辱了,就不纠结怎么吃了,他从娃娃菜上掰下几张叶子,拿出一只最小的番茄,放在盆子里,倒上开水,泡热了就往嘴里塞。
就着番茄酸酸甜甜的味道,菜叶子不怎么算难吃。
但是吃着吃着就哭了。
在魏海回来之前,他把衣服和裤子脱了放回去,整理成没有动过的样子。
然后拿了买来的东西提前做准备。
这种准备是他以前怎么都没法预料的,预料不到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羞耻,恶心,如跗骨之蛆黏在每个毛孔之中,别人强加的他无法反抗,但自己的些微妥协便是心底更最深处的践踏。
六点,魏海准时回来。
吃过晚饭之后,许梵跟随魏海的脚步爬进房间,如果魏海回来的早,会把他折腾到半夜,回来的晚,几乎会到天明。
凌晨两点,许梵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几处是好皮,他一动不动,等着魏海呼吸均匀之后才慢慢爬起来,随着直起腰的动作,身上两侧肋骨明显。
他一点点走到浴室。
他得清理。
之前不明白,经过反复发烧,再笨也懂了一些。
他非常小心地拧开花洒,用最轻最小的水流,准备往自己身上冲。
“想要洗澡?”
平和、浑厚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许梵手一抖,花洒嘭得掉在地上,他回头,压抑不住本能中已经对魏海产生的恐惧,眼睛对上魏海居高临下的视线。
喉结滚动,他嗯了声。
“可以,”魏海道:“我也不想每天养在房间里的狗脏兮兮的。”
魏海捡起了地上的花洒,将水流拧到最大,手指在花洒的水间试探水温,看向许梵,“喜欢温度刚好,还是喜欢热一些?”
许梵不回答,一般魏海问问题他都不会回答,因为回答什么魏海都不会让他如意。
“过来。”魏海命令。
许梵朝前挪了一步,低下头。
魏海抬起手里花洒的兜头浇下,许梵浑身一激灵,猛地张开嘴倒吸气,魏海根本就没调热水,浇下的是冰冷冰冷的凉水,像冰雹一样砸在脸上、身上。
许梵紧紧抱着双臂,顺着墙面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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