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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又听窗外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灵堂侧边冒了出来,满面愁容地端着脸盆从走道上经过,朝那间屋子走去。
我爸又说道:“你刘婶子。”
我多看两眼回忆起来,要归西的是领头表伯叔的兄弟,刘表婶是那人的老婆。只不过我印象中这刘表婶都收拾得精神利索,年轻时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甚至还会骑摩托车开拖拉机。现在再见竟是憔悴到了极点,比起实际年龄还要老上十多岁。
“他俩也没孩子搭把手,折腾人啊。”我爸最后发表了句总结,我和胖子跟着唏嘘几句,一行人走出灵堂回到大院。
快十点的时候,那位所谓的高人终于来了。来人是位身形偏胖的矮个儿中年人,小眼圆脸,一副典型的贪财市侩人长相。他骑了辆农村的土摩托,车后座绑着个大箩筐,一路亮着大灯风风火火开进院子。我一看就知道不靠谱,这人道士服下面穿了套运动服,脚上踩着双阿迪,一进门没着急看事,先忙着和其他人寒暄。
他还热情地递烟给我,我看了眼默默站在旁边的闷油瓶,拒绝了,随后和胖子耳语:“肯定被坑了。”
胖子翻了个白眼:“这哥们儿还没胖爷我能装,换我上,别说高人,我直接变成姚明人。你二叔啥时候来,再不来你们老吴家一代土夫子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说实话,这年头真正懂风水的基本绝迹,农村迁个坟,能找来个嘴皮子利索懂流程的都算能耐。
这时听到我爸喊我过去,那道士姓陈,一通寒暄后勉强沉下脸摆起了谱,边戴帽子边打量我:“你是老大家的?”
我点头,那人眉头微皱,掐指捏了个决,表情严肃地说:“你这不行,事情我看过了,影响年轻一代的家庭和睦,床头打架,床尾……”
“我和睦得很。”我一听他又是我爸那套说辞,不由觉得好笑,忍不住打断了这话。闷油瓶站在旁边和我对视一眼,我扬眉,暗中掐了下他的手。他转回头去神色不变,手指倒是顺势在我掌心里轻轻划了几下。
陈道士被我的话噎住,我没给他废话的机会,装作表情诚恳的样子继续说:“那您看,这坟的事怎么解决?我听说是挖漏了。”
虽说我和闷油瓶胖子都懂风水,但农村做法事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和流程。陈道士闻言,一双小眼往上翻了翻,往围观人群里扫视一圈:“老大家的派个代表,跟我上山。”
“现在?”我妈面露担忧,抬头望向夜色,“大半夜的,山路怎么好走。”
陈道士摆手不耐烦道:“你们这都挖漏了,现在不赶紧去补,还要等到明早漏完?今晚先急救,明儿我再帮你们找棺材挪位置。老大家来一个就行了,最多再带个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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