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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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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离不再隐瞒。

“藏得可真好。”时宁感叹，这几年他没少派人刺探定北军的军情。

为了查出三年前父亲战死沙场的真相，时宁甚至亲自暗访过定北军。

可惜一无所获。似乎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会在他即将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定北军里，没有沈倾晏这个人，他在定北军的名字是夏侯倾。”卫离说得累了，往后退了两步，走到时宁塌边，坐在时宁得软榻上。

“他……不是皇帝的人，是我的人。”卫离刚坐好，挑了个舒服的姿势。

随后他抬头看了看时宁，直言道，“他说在前几日看到宁王府的人去查一个三年前离开的定北军。”

“嗯。”时宁算是回应了下，随即看着卫离认真的神情，“有这回事。”

卫离从时宁榻上摸了个暖炉，暖了暖手。

他让沈倾晏找了三年都没找到的人，时宁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贤王逝世的事，他又查到了多少？

卫离犹豫着慢慢开口，“时宁，你不该……”

“谁帮你上房的？”时宁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刻意打断了他的话，换了个话题。

卫离被打乱了思绪，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把答案给了时宁，“我让沐童找人拿的云梯，爬上去的。”

“沐童。”时宁回到桌案前，喝了杯茶，朝着外面喊了句，沐童战战兢兢地推开门进来了。

卫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沐童给坑了，忙开口解释，“是我让他帮我的。”

时宁没理会卫离，走到沐童旁边继续逼问沐童，“怎么回事？”

沐童往那里一跪，偷偷瞥了眼卫离，心道卫小侯爷对不住了。

正坐在那里暖手的卫离一看沐童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了种不美妙得预感，本能地想阻止他说下去，“那个……”

沐童没给他打断的机会，直言道，“回王爷，刚……刚才，卫小侯爷说，说他不小心亲了您一口，说您生气了要撵他走。”

沐童停顿了片刻，时宁冷眼扫了卫离，这故意装傻的本事倒是不减当年，他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咳，咳，咳。”卫离捂着嘴咳嗽两声，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听到卫离地咳嗽声，沐童微微反应过来，“王爷，小侯爷他这回是真得知错了，他刚还要过来跟您赔罪呢！”

时宁从头到尾地打量了卫离一眼，高声道，“赔罪？用什么赔？”

“用……”沐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些尚未清理的碎片，咽了咽口水，正思考着怎么说，便听卫离喊了一声，“沐童，还不快去把碎片收拾一下，小心伤到王爷。”

沐童连连点头，看着自己小王爷没有拒绝，刚想溜，时宁便喊了一句，“明日去找个铺子，把东西给我重新粘好。”

沐童应了声是，忙出去拿东西收拾完碎片溜了。

卫离：……

卫离：“那个，咳，那个都碎了，就别要了，扔了吧。王爷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你还有银两？”时宁疑问。

卫离略有些尴尬地看着时宁，“那个，你借我一点，一点点就够，总共……总共也就四文钱。不借的话我就只能……只能偷偷卖点王府地物件了。”

不说倒好，卫离这一说时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本王不知道你送的是赝品么？你送赝品本王也没说什么，你倒好，还送个二手货，这个笛子是谁送你的，说。”

卫离：？？？

干咳了两声，卫离喃喃，“王爷怎么知道……”

“自己看。”时宁没好气地走到桌案旁拿起笛子，走到塌边甩手将笛子扔给卫离。

卫离拿起笛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拧眉仔仔细细地又看了半晌，他才发现笛子内侧用小刀刻着赠卫离。这他娘的怎么刻上去的。时宁怎么看得这么仔细，跟小姑娘似的。

“那，要不，我补偿一下。”卫离试探着看了看时宁。

一道泠冽的目光扫过来，时宁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地问他，“怎么补偿？”

卫离放下手中的暖炉，绕过时宁走到桌案旁边。坐在椅子上，拿起笔蘸了些许墨，左手执笛，右手执笔，在笛子上面写下了一行小字--卫离赠时宁。

卫离写完，本想把笛子拿给时宁，可看着时宁那晦暗不明的神色，自我反省了一番。

自己是来哄时宁的，可怎么好像越哄时宁越不高兴了。

“要不，我改日亲手给你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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