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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全方面地落实这项有意义的改变，各个班从日常学习生活的各个角落开始努力：学期初将学生们按照学习成绩、擅长科目和担任的班内职位合理搭配，组成一个基础的能够让大家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的学习小组；接下来的一个学期，这个小组将会经常一起行动，例如收发作业，进行课前预习、课上讨论、课后查缺补漏以及整组的座位调换——将教室里的座位按照小组人数和区域进行标号，每两个星期各个组都会选一个人在一起进行抽签决定位置，组内座位自己决定，然后同学们再带着自己的桌子移动。

实验一班的组别是上个学期末陶施怡综合班委的意见已经安排好的，大家的桌椅也随着座位而换好了。出于种种考虑和分配，陆封的小组只有五个人，他坐在中间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左手边正好是一个空位。

陆封站在过道上，说：“你坐哪里？”

“嗯？”楚童还在为自己忘记了自我介绍而懊恼，听到陆封的问题，他看着唯一的空位迷糊了。

他歪了歪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什么意思呀？”

陆封说：“坐在里面还是外面？”

“楚童你来坐我后面吧！”早就在暗中观察的郁敏递出了橄榄枝，她笑着朝楚童招招手。这是个漂亮腼腆又干净的男孩子，郁敏很乐意去主动认识他。

楚童犹豫了一下，对陆封说：“你是班长，应该有很多事情吧？那你坐外面，外面方便，我坐里面就好了。”

陆封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好。

楚童坐下来之后，郁敏转过身靠在他的桌子上，表情夸张地说：“你真是个小天使。”

楚童没有被人叫过“小天使”，他有些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讷讷道：“谢谢。”

郁敏还想说什么，陆封道：“你的英语报纸写完了吗？陶老师今天要讲评。”

模样机灵的女孩子一口气哽住，朝陆封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眯眯地对楚童说：“我叫郁敏，很高兴认识你。”

郁敏的热情开朗似乎让楚童有些不适应，等她转回去之后，他才慢半拍地回应：“……我也是。”

这时，一声嗤笑从左手边传来，楚童看过去，是他左边的同桌程天远。他顶着刺猬似的寸头，短发根根分明向上竖起，额头上绑着黑红的发带，完全一副张扬的模样。

楚童有些疑惑地盯着他：“？”

程天远一边补作业一边挑眉，语气有些冲：“看什么？”

楚童默默收回视线说：“没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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