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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童说：“爸爸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

“嗯，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的，记得吗？”陆封轻声道。

楚童将手机牢牢贴在耳边，小声说：“我洗澡的时候在卫生间摔倒了，地板好滑。现在我蹲在地上，右脚好像动不了了……”

接着他下意识地补充一句：“右脚的脚腕好疼。”

楚童觉得这样说会让陆封感受到他的迫不得已，希望他不会觉得自己麻烦，可能还会安慰一下自己。

实际上陆封在接到楚童来电时，心里就产生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不安；当楚童说自己在浴室滑倒时这种不安的情绪达到了顶点，甚至可以描述成恐慌。只不过他没有时间去分析自己的心情，几乎是瞬间做好了决定。

他说：“楚童，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然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楚童点点头，很快他意识到陆封看不到，又对着手机说：“好。”

然后他将自己家的地址用微信发给了陆封。

“收到了。你现在蹲在地上吗？”陆封确认楚童的状况道。

楚童说：“嗯，我站不起来……”

“好，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到了。”陆封先安抚了一下楚童的情绪，随即说道：“楚童，你可以扶着什么东西，先慢慢地坐到地板上，能做到吗？”

但还没有等楚童动作，陆封又说：“等等，你手边有毛巾吗？或者衣服之类的，垫到底下，不要着凉了。”

“嗯，我有浴巾。”

楚童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浴巾，费力将半边塞在屁股和湿滑的地板间。然后他右手紧紧握着手机，左手抓紧水龙头，一点一点坐到了浴巾上。浴室里明亮的灯光在这个时候显得刺眼起来，照得楚童的额头微微冒汗，有几滴汗珠顺着他小巧白皙的脸蛋滑下来，在下巴处聚集，继而蒸发掉。

右脚一直泛着痛，楚童弯腰靠近观察，右脚外侧的脚踝已经开始红肿了。他小声地叹了口气，对陆封说：“陆封，我坐下了。”

陆封敏锐地捕捉到了楚童的气息，问：“怎么了？”

楚童说：“右脚好像肿了……”

“你别紧张，我马上就来，有问题我们就去医院，好吗？”

陆封说话的速度不慌不忙，平和的语气让楚童安下心来，他慢慢地应道：“好。”

挂了电话，陆封即刻换上外出的衣服，拿了钱包、手机和钥匙往外走。他用手机叫了出租车，路上催了司机一次，不到20分钟就到了楚童家。

然而等陆封站在楚童的家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因为着急忽略了一个问题：他没有楚童家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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