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痛不欲生

莫九思捏着那张纸，平常拿剑都稳的手在此刻却有些发抖。

她不明白此刻自己心里为何这般疼。

她不是早就知道顾清裴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么？

可为何在看到这封休书和那落笔日期时，还会这么痛不欲生。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

莫九思抬头就看到顾清裴走进来。

而顾清裴看到她在这儿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她手里的纸，想起了什么。

可他还是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莫九思哑声问着，可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听顾清裴说什么。

“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顾清裴回着，走上前将那纸休书从她紧攥着的手中抽出来。

那之前被莫九思紧握的纸角处，满是皱褶。

不知天什么时候黑下的。

屋内烛火摇曳，顾清裴的面容掩在其中，看不清神情。

可莫九思却偏偏从中看出了冷意：“你既从一开始就想休了我，为何不在大婚当夜便将休书给我？”

若是这般，她或许就能早早看明白，也许就不至于还在妄想。

闻言，顾清裴皱了下眉，心里划过抹异样，但只是一瞬。

他抬眸，言语带刺：“圣旨赐婚，本王怎敢？”

理所当然的答案却让莫九思手脚阵阵发软，像是被抽干了体内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面前男人眼中的冷漠与疏离，恍然大悟。

自己与顾清裴的结局，早在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思及此，莫九思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仓皇离去。

沙场上，她可抵千军，可面对顾清裴，她溃败得不堪一击！

顾清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背影，捏着休书的手不自觉收紧，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夜之后，莫九思待在王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日都在将军府留到很晚才归。

而顾清裴也对此视而不见。

偌大的王府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眨眼十日过去，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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