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奇门遁甲

黄土大路，几匹马飞驰踏过，溅起阵阵尘雾。

顾清裴怀中抱着呼吸微弱的莫九思，一次次加鞭。

“阿思，不要睡！”

他一声声叫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恐慌。

这种恐慌远超之前亲眼看见莫九思的“尸体”，也胜过一个个没有她的寂静深夜。

莫九思只觉呼吸都变得分外困难，她强抬起沉重的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顾清裴，眼眶发热。

她从未离顾清裴这么近过，因为他不喜欢她的靠近。

“清裴……”她声音颤抖，血随着她的张口流了下来，湿润了盔甲上已经干涸的鲜血。

顾清裴心底狠狠一抽：“我在，我在，你别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伤口渗透进了身体，莫九思紧攥着顾清裴衣襟的手渐渐松开：“我，我想爹娘……想哥哥，想……回家……”

那只小手无力垂下，顾清裴心脏骤然紧缩：“阿思！阿思！”

“该死！”

他夹紧马肚子，将莫九思往怀中拢了拢，恨不能现在就到平远城。

太阳还未下山，天忽然就阴了下来。

医馆，医室外。

顾清裴站在门口，如同一个没有魂魄的石像。

他看着大夫的女儿端出一盆血水，心霎时像被一只长满荆棘的手攥住了一般刺痛着。

掌心的湿粘让他目光一转，满手的血，都是莫九思的。

他紧皱的眸子颤了颤，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险些让他瘫倒在地。

若莫九思活不长了，那便是他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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