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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畜生+牲畜

张道长忽地呵呵笑起来, 头左摇右晃的甩着，鼻血抹了一脸，流进嘴里，看起来像是刚刚生啃了一只鸡。

灵素释放出一点威压, 淡声说：“你要是敢把鼻血甩到我的沙发茶几上, 我立刻要你的命。”

张道长立时老实了, 把留下来的鼻血舔进嘴里, 怯生生的看着灵素：“你是谁？”

灵素：“你有资格问我是谁吗？”

张道长自顾自的问：“你是天师？不，你不是天师, 天师都是笨蛋，没有你这么厉害的。”

神经病一样嘟嘟囔囔的反复说着，把灵素听得有些烦, 喝到：“闭嘴”

张道长立刻闭紧嘴巴。

何海山先是呆呆的看着，忽然狂喜起来，跑过来又跪在地上哀求：“大师，您是真有本事，这个东西怕您，您帮帮我师叔吧！求求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能给您您积功德啊，咱们修道之人不是最讲究积福报嘛，您救了我师叔, 肯定有好报的！”

李茂源听得又气：“怎么着, 看道德绑架不行，又想说空话, 许虚诺了？你想蒙混过关, 不说实话就想让大师帮你, 想得倒美！”

看着张道长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李茂源也觉得挺惨的。但他有同情心归有同情心，却不是个滥好人。

何海山就又犹豫起来，眼神犹疑的转来转去，张张口又闭上嘴。

灵素的耐心彻底耗光，吩咐程倾阳：“把他们都拉出去。”

程倾阳依言，一手提一个，松松跑过去开开门，按下电梯，程倾阳直接给两人扔进电梯里，还贴心的给按好1楼键，然后迅速的跑回去，反锁上门，说：“下次一定要从猫眼里看好外面是谁再给开门，这都什么人啊！尤其是你啊松松，你看不见猫眼，下次不要抢着去开门了”。

松松噘嘴不乐意，小孩子开关门的乐趣可是大人无法理解的。

客厅里，李茂源声音洪亮，手舞足蹈的在灵素面前站着说话：“你看那姓何的贼眉鼠眼的样儿，我一看他就是心虚，还不肯说实话，想骗您帮他，还道德绑架，我最恨这样了了，有我在这呢，能让他遂了意？”

程倾阳看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觉得心里松了口气，之前看他了无生趣的样子，还以为缓不过来呢。

灵素看见程倾阳进来，忙指着沙发说：“明天让保洁阿姨把沙发这里都清扫下，我闻着有股味道。”

程倾阳过来嗅了嗅：“是有点又臭又骚的味道。这是……张大师身上那只狐狸……不对，是杂交狐狸的。”

李茂源：“杂……杂交狐狸？”

程倾阳点头：“据说是狐狸和臭鼬杂交的。”

“臭臭臭鼬……”李茂源惊得有点结巴了：“是课本里的那个臭鼬吗？遇到危险就释放毒气的那个……长得确实挺可爱的。”

程倾阳淡定点头：“就是那个，我听说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呢。”

李茂源：“也就是说，张大师被一个狐狸和臭鼬的串儿给上身了！”

灵素：“就是一个假装成狐仙的“伪神”，被人当真神请回来的。”

李茂源：“张大师没事请个狐仙回来干什么？我听说出马仙是东北派系的，可跟道士没啥关系吧？”

灵素：“未必是他请回来的，他还没那么傻，但高估了自己肯定是真的。”

灵素想了想，决定给几位解释一下，说道：“我不帮他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伪神是被请来的，有人自愿供奉的，不算是强行上身；二是这伪神道行并不算高，收服它并不会特别难，我相信很多天师都有这本事，他却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身上。这里面的隐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随便插手的。不过……”

灵素想了想，吩咐李茂源：“你试着去查查那个张道长有多少钱财，我看看值不值得帮助他。”

李茂源瞪大眼睛，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想要张道长的全部身家吗，这是多么“天凉王破”的气势啊，可是真敢想！可是再想想，以灵素大师这个实力……还真是有可能实现。性命和钱财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生命的吧。

李茂源脑子里迅速的盘算了下，吱吱呜呜的，略显含糊的问：“那您……那您……如果真得了这笔外财，有没有，我是说，又没有……”李茂源干笑两声，轻咳两下，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过分，但还是鼓鼓勇气，说：“有没有捐款的打算？”

程倾阳走过来，瞪着李茂源，有些气恼的说：“你可真行，钱还没到手，你就开始算计了！”

李茂源赔笑：“我……我我这也算是未雨绸缪，未雨绸缪嘛。”

灵素倒也没有立即反对，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李茂源见灵素没有表示反对，就知道这事儿有戏，忙答应着说：“立刻就去办。”

灵素：“还是先顾自己的事情，把我妈妈的下落找到，那个张道长有保命的法器，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李茂源连忙答应。

被张道长和何海山一搅合，今晚的探险活动就去不了了，只能改到明天。

李茂源给气得又骂了张道长两人一通。

此时的高家，又爆发一场战争。

高海明摔门而出，刚走到门口就已经气喘嘘嘘，只能停下来，歇息好久才走下楼。他到小区里，找了个长椅坐下，只觉得腰背无力、酸疼得很，直不起来，只能佝偻着身子坐着，本来想坐在这里吹吹夜风，理清楚思绪，可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大爷，您想醒醒，可别在这里睡，容易着凉。”迷迷糊糊中，高海明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简单，耳边有声音在喊。

大爷？这肯定不是叫自己呢！他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太沉了，他尝试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

“大爷，您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映入眼帘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一脸关切的问着。

高海明拧着眉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大爷？你在叫我。”

男子笑着：“大爷，当然是叫您了，您可别再睡着了哈，赶紧回家吧。”

说着，男子离开了。

高海明望着他矫健挺直的背影，愣了会神，忽地眼睛一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响了好几声，电话那头才接通，紧接着传来低沉中带着些沙哑，就像是在水里放入沙子不停摩挲的那种声音，听得高海明浑身都不自觉的发凉。

“想通了？”电话那头的人说。

高海明急促的呼吸着，右手死死的攥住手机，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一般，手指渐渐的失去血色，泛白，麻木，好一会他才颤声说道：“是！”

“想通了就送过来，律所。”

“您……是要大，还是小的”高海明的右手慢慢放松，血液恢复流通，很开，指见传来一阵痒痒的涨涨的感觉。

“小的吧，二岁的小孩子比大孩子好照顾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笑了，那笑声穿透了手机，刺入到高海明的大脑里，他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好”高海明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僵硬，不太听使唤了。

“要快哦，你的时间可不多了。”电话那头的人愉悦的说。

“……是”。

放下电话，高海明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可以看到自家灯光的地方，直到家里的灯光全都熄灭，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他才悄悄的开门，给大门留了条缝隙，接着脱掉鞋子，蹑手蹑脚的奔着儿子的卧室而去。

这是王佳佳的房子，二室的，五口人居住，有些拥挤，幸好王佳佳的女儿住校去了，大儿和二儿住在卧室的高低床上。

大儿子睡在上铺，均匀的打着小呼噜。

高海明网上看了一眼，轻轻的将他搭到床下的手放到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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