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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神婆，长仙，天师
挂上电话, 程倾阳的心里头满满盈盈的，感动、感谢、骄傲，充实无比。
程倾阳和灵素说了电话的事情，灵素画了张聚气醒神符放在她的枕头下面, 叮嘱护士好好照顾着, 两人就一起离开, 又返回到公安局去了。
医院距离公安局很近, 开车5分钟左右就到了。
远远的看到公安局门口台阶上聚集着男女老少大大小小约莫有二十几个人，面色或是激愤, 或是连说带比划，还有坐着轮椅的老人家静坐着抹眼泪……
几名警察焦头烂额的，劝了这个劝那个, 急得不行。
程倾阳连忙找位置停好车，从车上跳下来，就往过跑。
“你们警察不讲道理，那么多的坏人不抓，偏偏抓见义勇为的，还说弘扬社会正能量呢，就冲你们, 也弘扬不了！”
“你们整天拿着国家给开的工资，不给老百姓主持公道，天天就知道欺负好人！”
“就是, 想抓人就抓人, 我们可是去打听了，那两个人贩子一个腿骨折, 一个胳膊骨折, 根本没啥事, 要不是人小伙子那一脚，他们就跑了，这本来是你们警察的职责，人孩子帮你们抓住犯人了，你们倒好，倒是追究起人孩子的责任了，你们有本事把我抓起来，说我也是故意伤害啊！”
“你们就是收了坏人的钱了，你们的心真黑呀！你们今天要是不把小程给放了，我们就去找记者，去曝光你们，再不行，我们就去上 访！”
……
七嘴八舌的声音不绝于耳，将几个警察解释的话语掩埋住。
被救孩子的妈妈唐丽萍一脸怒容的抱着睡着的孩子，就在炽热的太阳下，坐在公安局门口的石狮子旁，一言不发，旁边又女警劝说她起来去屋里，她也不听，女警劝她往阴凉地挪挪，她也不动，女警没办法，只好脱掉自己的衣服，盖在孩子脸上，给他遮蔽太阳。
唐丽萍先看到了程倾阳，有些吃惊，接着是欣喜，忙抱着孩子站起来，又转头冲着骚乱的人群说：“先停下。”
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程倾阳几步就跑过来，对唐丽萍笑了下，说：“姐，是个误会，我没事的。”
唐丽萍忙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是真进去，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程倾阳挠挠头，憨实的笑。
这时候，小蒋警官出来说道：“你们看，我没骗你们吧，都是误会，小程没事的，我们局里还会给他颁发见义勇为奖呢！”
一个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早说，这大热天的，我们容易吗？”
小蒋被噎住，想说，我说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几十遍了，你们不是不信嘛，又想着，事情快解决了，没有必要和他们争辩，就张了张嘴，还是把嘴巴闭上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走到程倾阳身边，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程倾阳的右手，激动的说：“小伙子，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啊！我的小孙女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老太太感谢你呀！”
老太太这一感谢，就像是拉动了闸门，一发不可收拾，这二十多人的家属排着队的来握程倾阳的手，表示感谢。
这二十多人，竟还都是近亲，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大姨二姨大舅二舅，大爷大娘，三叔三婶……
程倾阳觉得自己的手火辣辣的，好像吐露皮了。
灵素在一边看得好笑，全程端着手机录视频。
这时候，孩子醒了。
这是个小女孩，两岁多一点，一双大眼睛晶莹如墨玉，小脸红扑扑的，刚醒来，还有些懵，不哭不闹的抬着头好奇的看着。
唐丽萍抱着孩子走到程倾阳跟前，说：“那天，你做完好事就走了，没来得及看看孩子，你看，这就是我女儿小苹果。”
唐丽萍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柔声对女儿说：“认识这位叔叔不？就是这位叔叔救了你，要不妈妈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说到这里，唐丽萍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了，这种话，即使偶尔说到，都会令她难受得不得了，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女儿，唐丽萍就后怕得睡不着觉，一直感慨幸好幸好，幸好有程倾阳这个好心人。
“小苹果，快叫叔叔。”
小苹果好乖巧的奶声奶气的叫着：“叔叔。”
小孩子说话还不太能发清楚因，听起来更像是“嘟嘟”。
程倾阳本来就喜欢孩子，对这个亲手就下来的小姑娘就更加喜爱，不由得伸出双臂，微笑着说：“叔叔抱抱好不好？”
小苹果乖乖的伸出胳膊，让程倾阳把她抱过去，坐在程倾阳怀里，她笑呵呵的很高兴，“啪嗒”在程倾阳的脸上亲了一口。
孩子姥姥喜爱的笑着说：“这孩子真聪明，知道小程是她的恩人呢！”
不知道是大姨还是大姑插嘴说：“不如让小苹果认小程当干爸吧！”
众亲戚连忙附和。
程倾阳吓得连忙把小苹果还给唐丽萍，连连摆手后退说：“别……别……我刚19……”
脸憋得通红，求助般的看向灵素，希望师父能帮他说两句话。
灵素也难得升起了逗弄他的心，笑着说：“我觉得可以，19岁不算小了。”
程倾阳惊恐的望着灵素：“师父，您说的是真的？”
众人哈哈大笑，愉悦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公安大楼，每个窗户都露出好几个脑袋来往下看着。
就这样，几十人借着公安局前面这块宝地，在大太阳下，畅谈了十几分钟，才在程倾阳的建议下，离开了。
二十几个亲戚，有一半都加了程倾阳的微信，说要轮流请他吃饭。
程倾阳能说什么？人家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等这二十几人终于离开了，程倾阳觉得自己也得去医院输输液了。
和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互换了眼神，都深深觉得对方不容易。
小蒋警官过来要握程倾阳的手，程倾阳赶紧躲过，说：“这手不能再握了，再握就真的得脱层皮了。”
小蒋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笑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说：“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这事恐怕得闹大，改天请你吃饭！”
程倾阳说：“不用了，我估计我的饭局能排到明年了。”
小蒋又是一阵大笑，捂住肚子直喊肚子疼。
告别小蒋等人，灵素和程倾阳坐上车，觉得还是去把松松接回来，今天的事情，程倾阳想好好的和他说说。
天上晴空万里，洁净的天空碧蓝如洗。偶有一朵乌云飘过，也很快驱散。
这太平盛世，这人间烟火，这可爱的人们……
灵素微笑着想，真是最好的时代！
晚上快到11点的时候，灵素才接到李茂源回过来的电话。
信号时断时续的，咝咝啦啦的电流声把一直在听筒里响着，接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李茂源失真的“喂喂”声音传来。
灵素忙说：“能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就是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李茂源的声音很大，很兴奋，唯恐等下就又没有信号了，忙不迭的说：“好消息，你妈妈找到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带她回去……”
讲到这里，那边的声音呜呜啦啦的听不见了，过了好一会儿李茂源“喂喂”的声音又传过来。灵素说的话，李茂源听不见，灵素却能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响，还有不绝于耳的鸡鸭叫声。
李茂源双脚踏过草地的梭梭声也随着听筒传过来，似乎在四处寻找信号源，又过了一会儿，李茂源能听到灵素的声音了，才又说到：“你下午找我了？我在大山里，信号特别差。”
灵素确实想要了解田蓉的一切情况，但不是现在，她问了问李茂源的位置，又让李茂源注意安全，就挂断电话了。
根据李茂源说的位置，灵素查了下地图。
李茂源所说的地方，是甘南省西平市林西乡杨木栅子村，距离京市大概五百公里左右，和京市之间相隔了两个省。根据网络词条显示，这个地方，属于全国尚未脱贫的贫困县之一，人口不算多，被深山茂林包裹其中，交通尚不算发达。
第二天灵素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李茂源打电话，显示说：已经关机。
不是不在服务区，也不是暂时无法接通，而是已经关机。
而据灵素了解，李茂源每次出门，都会随身带着两个充满电的充电宝，充个10次8次的电是没问题的，而且按照李茂源昨天说的，今天一起早就出发，按照车程来算，怎么也能到达个相对发达的区域，不管是充电，还是借个电话，都能够联系到灵素或者程倾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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