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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扯这些，这么急是你没有时间了？”

“确实，我没有时间了……”在短暂的沉默了一会，费奥多尔状似敞开心扉为难的说道，“从这之后我估计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踏入日本了。”

不仅如此，政府可能在之后对费奥多尔进行高额度的悬赏。

“与我何干？”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尼采我们的想法是如此的合拍，我是真的想让你加入我们。你也在不满，你也在坠落，再这样下去你会自己毁掉自己的，所以加入我们吧。”

这一刻，俄罗斯人真切的露出了渴望和希翼，神情连半分作假都没有。

“只要我们用‘书’改变这个畸形的社会，然后一切都可以修正。”

不，才不是这样。

尼采垂下眼睑，向来张扬的人却在此刻淡漠疏离，带着一股冰冷的厌世感。

费奥多尔只是在做一个让自己活下来，让自己的生命充满意义的事情而已。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不清楚用‘书’改变了世界后该肮脏的地方还是肮脏，该黑暗的地方还是黑暗，世界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要偷换概念，我在跟你谈思想你却跟我谈权力，我在跟你谈转变你却转移话题讲危险，费奥多尔，你到底做了什么？”

明知道对方不会给予他回答，但尼采还是说出了口：“那个自诩为医生的家伙有自己的底线，就算是反击也不会做到这么过分的地步，你该不会作死了吧。”

“托尔斯泰有绝对不容许触碰的底线，因为以往的经历他不会主动用异能剥夺别人的生命，明明对很多事情都看不过去却在一直忍耐、忍耐。”

“这次却因为你做的事情放弃了所有的踌躇，所以你之前是打算杀多少人？十个、百个、千个、万个，或者整个城市？”

很多时候尼采并不介意踩进别人的圈套里，甚至愿意顺把别人想要达成的目的做到，他蛮喜欢玩这种上帝视角的猜谜，可猜谜过分就不太好了。

“你打算踩着整个横滨来完成你的理想吗？”

青年的眼瞳在这一刻收缩，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费奥多尔，一时间看上去居然有些像是冷血动物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尼采经历过很多事情，尝试过用变/法让国家变得更好却因为某些人的运作变成了不知深浅的疯子，也有过为了截断黑市的产业链而被传出风言影语，受过追杀、受过辱骂、受过打压，也曾被人喜爱、拥戴。

他曾立于巅峰也曾坠入谷底。

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不愿意融入‘世界’也不愿意继续‘清醒’下去的他选择了放纵，所以只要不触犯到他无法容忍的事情然后撞到他上，他是不会主动出的。

但很不幸，眼前的人偏偏满足了所有条件。

“你真倒霉……”尼采叹了口气，真心实意的感叹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来送死的。”

“倒霉吗？”被一个超越者说来送死，费奥多尔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礼貌的笑容，“在来之前我参考过你之前的行为，觉得你非常有可能把我当场杀死，有预料的事情也不能算倒霉。”

“唔，危没有解除？”两个人在讨论生死问题，但气氛却像是在喝下午茶一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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