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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问：“好”

沈过于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反过来坐在林问身上，双手抱住她，然后将脑袋埋在林问的脖子里，蹭蹭。

只是才刚嗅到熟悉的柏木香，沈过的意识就已经开始忍不住溃散，根本不用人家唱歌哄着睡觉，直接就老老实实地睡过去了。

林问看着，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但她还是温柔地在沈过耳边小哼着一首曲儿，像答应她的，哄她睡……

窗帘和窗户此时都被拉上了，但隐隐约约地，还是能听到外边传来烟火的响声。

只是比起这个，更明显的是茶几上传来的手机振动铃声。

房间昏暗，所以手机上屏幕上亮起的字眼显得额外明显，明显到对比起来，林问的眼神就暗沉许多。

她看着桌上的手机，沉默了半响，还是拿了过来。

然后，挂断。

室内开始重新恢复安静。

沈过醒来的时候，林问还抱着她，才刚一睁眼，就得到了一个温柔的亲亲。

林问：“醒了？”

“嗯”沈过蹭蹭，很依赖。

林问笑笑，然后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手机刚刚响了，要不要看看？”

沈过点头：“嗯，好”

于是林问将茶几上的手机递给她。

沈过拿着手机翻了翻，然后轻轻推推林问：“是我父亲，我去给他回个电话”

“好”林问依言放开抱着她的手。

……

阳台

电话才刚一接通，沈乘年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

“阿过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沈过：“我睡着了”

“噢……”沈乘年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问：“那你今天还回家吗？”

沈过：“嗯，马上就回来了”

“好”

这个字就像按下了暂停键，父女俩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还是沈过率先打破沉默：“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对面那边的人沉默了很久后，才传来一道犹豫的声音：“你是和……林问在一起吗？”

沈过没否认，她看着外面还在不停燃放着的烟火，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

沈乘年：“其实你今天……可以不回来的”

沈过面色不变：“没关系，我会回来的”

……

沈过才刚挂断电话，就看见门边靠着的人影，只是黑暗模糊了她的气息，谁也不知道她站在这里多久了。

林问：“要走了？”

“嗯”，沈过点头，下意识咬唇。

没想到却被面前的人瞬间给出声制止了。

“别咬”，林问皱眉。

她上前，用指间轻轻地在沈过唇上摩挲着，待被咬得发白的唇重新恢复红润后，才收回手。

但沈过此时却顺势地抱住她：“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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