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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是指金牙会有危险,还是指他有危险。
行雨终于能仔细观察周围情况,他发现金牙离开时并没有给大门上锁,好像只留下阿齐看着他就绝对跑不了。
也对,行雨干脆蹲下身,从塑料袋里翻出一条巧克力,拆开放进嘴里,奶香和甜在他舌面很快晕开,他撑着膝盖看向阿齐熟练鼓捣那些器皿,一条条陌生的试剂放在阿齐手边,他要是想跑,不仅要能敌过壮硕的阿齐,还得要敌过完全属于他未知领域的化学。
“讨厌化学。”嘴里包着巧克力,行雨小声嘟囔。
*
地下实验室看不见天色,时间的概念逐渐从行雨脑海里消失,他只能凭借自己在沙发上睡过几次长觉来大致猜测过了几天。
金牙自从上次离开买原料后就一直没回来,而阿齐好像也不在意,除了吃喝拉撒,其他大部分时间都穿着防护服在工作台前制毒,行雨见他几次提着装满蓝水晶的箱子出去,很快又提着另一个箱子回来。
每到这时候出去倒又记得仔细锁门了。
行雨百无聊赖得在沙发与茶几间来回,一会儿蹲在塑料帐外看阿齐工作,一会儿将阿齐带回来的那些箱子打开,一遍一遍地来回数里面那些现金。
阿齐不在乎那些钱,箱子们随意堆在角落,只有行雨会打开它们。
“喝水。”阿齐脱下防护服,仔细消毒手上后给行雨端来一杯热水。
准确的说,是一杯烧热的蒸馏水。
“谢谢你。”行雨接过来,不可避免地闻见阿齐身上散不去的药品味。
制毒的不是金牙,一直都是阿齐一个人。
药味刺激得行雨咳嗽几声,阿齐动作一滞,脚步略微急促的往洗漱间走去。等他处理完味道回来,发现箱子里的那些纸币被人一摞摞按次序排在地面,构成个“SOS!”的图案,右下角还有个雨滴形状。
“……”阿齐上前蹲身默默收拾,而始作俑者正端着水悠哉盘腿坐在沙发上,“别玩。牙子,会生,生气。”
行雨看他一会儿,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帮金牙做事?”
从这些天观察来看,阿齐不分日夜地制毒为的不是钱,行雨有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不玩乐不抱怨,无欲无求老实得过头。行雨不认为制度售毒是阿齐的主意,这人从头到尾好像只在乎他口中的“牙子”。
阿齐没有隐瞒,老实回答:“牙子,想做。”
只是因为金牙想做?行雨皱眉:“你帮他做这么多事,可以告诉我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弟弟。”阿齐拍打膝盖上沾的灰,表情不变:“牙子,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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