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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野兽
得知自己的努力竹篮打水一场空, 加上153在自己面前被杀、徒弟顾雪眠猝然变脸,唐锦衣被打击得有点精神恍惚。此时,那根微凉手指划过胸口皮肤, 引得他身子微微一颤, 咬着唇转过脸去:
“那你是想要这颗心脏?”
无法玄蟒需要冰寒之体的心脏才能长成成体,如果顾雪眠想要,那就给他算了。
肤如冷玉的仙尊仰面躺在床帐中,雪白长发散乱铺陈。看着他面白如纸、心如死灰的模样, 顾雪眠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恶劣的破坏欲。
他的师尊,就像天边冷月。
对所有人洒下光辉,又不许任何人碰触。摸不到、抓不住, 总是冷清清挂在高处, 引得世人痴狂, 又对世人不屑一顾。
可现在, 他终于被自己握在手里。
指间力道逐渐加大, 顾雪眠轻轻俯身, 贴着那人耳廓:“师尊都这样大人了, 还这么天真呐。”
见那雪色长睫抖动一下, 青年不紧不慢继续道:
“您轻易就能舍弃的东西,我不稀罕。不过……”手指向下, 灵巧解了腰封,再摸上那一截单薄腰线。
“要我说, 师尊最珍贵的还是这身皮囊。您知道那些大能贵人家里养的炉鼎床妓么?在黑市里, 一个有修为的漂亮炉鼎能值上万灵石, 更何况师尊这等绝色美人……怕是有市无价。
今日, 便让徒弟试一试这第一美人的身子?”
唐锦衣颤抖着抬眼, 脸上的平静彻底裂开:“顾雪眠, 我是你师尊!!”
他原已经万念俱灰,想着这任务彻底完了,干脆摆烂。但是、但是不包括这个啊!!!这小兔崽子是疯了吗,不对,疯了就给他个痛快,也不能搞这一出吧?!
仿佛垂死病中惊坐起,原本麻木无神的仙尊顿时慌张起来,努力向后面缩去、试图逃脱面前人的桎梏。
但不动用术法时,两人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
唐锦衣好不容易挪出去几寸,就被顾雪眠单手拎着腕子拖回身前。挣扎中他的衣衫从肩头滑落,光///裸白皙的肩膀露在空气中,连带瘦削锁骨。
“雪眠,你听为师的话,不要冲动……是为师的错,你把手松开我们好好谈……”
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还没等唐锦衣绞尽脑汁想出几句,他就被掐住双手按在冷硬的墙面上。一只大手蒙住了他的双眼,颈间传来濡湿触感。
是有人在亲吻他被迫扬起的脖颈。
“我才不信您说的。”青年声音低哑,委屈恨意骄纵和惶惑都含在这一句里。
他装了太久,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是那个疯狂又不顾一切的野兽。温柔的仙人把他捡回家、给他顺了毛,让他心甘情愿做一头温顺可爱的家犬,却不知道野兽骨子里永远是野兽。
师尊,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谁让你那么不小心捡错了人?把我养大了胃口,又帮我强大到足以反噬主人。现在才想反悔,太晚了。
他握住那双拼命合拢的腿,轻而易举分开。
.
遥遥山谷中。
阳光穿过嫩绿枝叶,照耀在波光粼粼的山涧溪流上。一只浑身漆黑的小型魔物纵身窜出草丛,眼看就要逃脱。
“嗖”一声,不知何处飞来的金色箭矢将它钉在树上。
“第十五只!”
清亮的女声响起,一双素手拨开树丛,走出个红衣的明丽女修。她上前将那箭矢连带魔物一同拔出,对着后方问:“阿勉,这几日魔物数量是不是有些多?”
在她身后,跟出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修。他随意瞥了眼那魔物,点点头:“是。”
闻言,丁梦语疑惑道:“这就奇怪了,师兄先前分明卜算过,这一重魔劫不会发生……”
秦勉:“玄乙仙尊?”
“是啊,师兄的预言从未出过错。”丁梦语毫不掩饰对唐锦衣的信赖:“可魔劫若不会再来,近日魔物数量为何突增?”
秦勉淡淡看了她一眼。
他也见过几次天清宗那位深居简出的仙尊,那人身体病弱,气势却无损半分。一双眼睛望过来时,仿佛是宁静的深潭,让人看一眼便能平和下来。
但跟在仙尊身侧那位……
皱了皱眉,秦勉问:“仙尊的那名弟子,听说是被人从魔窟中救出?”
丁梦语:“是啊。因为这个,雪眠刚来宗门时还常受人欺负,幸好师尊慧眼识珠将他收入门下,否则就浪费了他的好资质。”
秦勉:“他已经很幸运了。”
他语气淡淡,对顾雪眠的遭遇并无半点同情。
那人总是笑得温柔礼貌,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眼中并无情感。身为同样从最底层泥沼中爬出来的人,秦勉这类人有着敏锐的直觉——善良温和只是表象,面具之下的模样则是另一回事。
这样一个人生活在梦语身边,不是好事。
“你不喜欢雪眠?”丁梦语凑过来观察他的表情:“那孩子只喜欢黏着我师兄,对别人确实不热情……唉,不喜欢也没事,别在我师兄面前太明显就行。”她撇嘴:“师兄挺疼他。”
两人一前一后跃下大石,秦勉回头望她:“你嫉妒仙尊偏心他?”
“我可是长辈!才不会嫉妒。”丁梦语下意识反驳,声调都提高几分。
“嗯,没事,反正我只会偏心你。”秦勉道。
丁梦语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谁稀罕你偏心……”虽这样说,她还是快走几步,跟秦勉并肩。
两人快速穿过森林,术法加持下就像风掠过树梢。
就在他们行至山阴底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震响,接着气浪荡来,远处天空中升起一缕黑色。
丁梦语脸色一白:“又是魔气?!”
而身边,秦勉已经毫不犹豫祭出法器:“看来,玄乙仙尊需要重新卜算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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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潭州的雨淅淅沥沥。
万物都蒙在这细密雨丝里,除了沙沙雨声,一切声响仿佛都从天地间消失。而那偌大山庄沉默着,深宅院落里哭声喑哑,很快也不见了。
一截细瘦小腿落在毯子外,白得晃眼。只是上面几个牙印,破坏了原本的纯洁无瑕。
很快,它便像怕冷似的,缩进毯子里。
“师尊醒了?”青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一丝满足和甜腻:“我做了些点心,师尊要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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