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一怒,雷霆万钧。
我立时弯腰鞠躬,诚恳道:「对不起帝君我错了,没有『他妈的』。」
但死囚斩首之前尚有一顿饱饭吃,是不是也能容我辩解上一句,我道:「帝君,一般碰到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方。」你讨要的哪门子说法。
我扭头怒吼假装自己是壁花的我师父,「师父您给评评理!」
我师父为难看看我再看看渊溯,小声哼唧:「单纯看脸的话,凭良心说,还是帝君吃的亏大一些。」
「……」
都说问道飞升之人断七情斩六欲,我师父成为天尊之前也是朗朗一清冷男子,两手抄袖一揣谁也不爱,自从娶了我师娘,不但七情六欲尽数回来了,还额外添了一欲。
叫做该死的求生欲。
渊溯听我师父这么一说,脸色稍霁,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慢吞吞对我道:「总之,你今日必须对本座有个交代。」
我一日之内,先有前男友劈腿被我发现,后有渊溯这种没节操的神仗势欺人找上门来秋后算账,心灰意冷,累觉不爱。
我颓道:「反正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饭,我把你睡都睡了,是发配无尽渊还是诛神台,帝君给个痛快话吧,我雪岁晚若是说个『不』字,将头拧下来送你。」
渊溯上挑的眼尾弯了弯,脸上竟有了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
「那好,你跟本座求婚,求本座娶你。」
莫说是我,就连我师父,瞳孔都地震了。
我不假思索,道:「不……」
渊溯好似意料之中,打个响指,我面前半空突然出现了幻相,那是我自己的脸有点饼,表情又决绝又悲壮,「帝君给个痛快话吧,我雪岁晚若是说个『不』字,将头拧下来送你。」
渊溯这厮不是神,他大爷的还给我来了个回放。
我道:「帝君,男婚女嫁不是儿戏,你却借来打击报复,是不科学的。」
渊溯勾了勾唇角,「在玄幻文里你跟我讲科学,你仿佛是在逗我笑。」
「两个人做夫妻,讲究的是个两情相悦,我和帝君毫无感情基础。」
他缓慢且矜贵地朝我伸出一只手,我自动会意,狗腿上前把自己胳膊垫上去,扶着打来了就半瘫的他老人家稀有地站了一站。
这么一站,发现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他垂眸看着我,道:「你又怎知本座对你毫无感情。」
莫名的,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款款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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